似乎下一秒就要醒来。 耿意欢心中一紧。 刘嬷嬷却是不慌不忙地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后背,嘴里哼起柔柔的歌儿。 小阿哥睫毛颤了颤,圆滚滚的小脸睡得愈发香甜。 耿意欢这才放下心来。 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慈母心肠的时候。 只是小奶娃一离开,她该做什么呢? 继续睡觉?还是看会儿话本呢?躺了一个多月,她感觉自己骨头都开始酥酥麻麻了。 耿意欢,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她峨眉微蹙,那莹白的脸颊上满是忧虑,仿佛在为什么担忧。 “格格,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董嬷嬷轻声询问。 耿意欢回过神,摇头:“没什么,不过是些胡思乱想罢了。” 董嬷嬷抿了抿唇:“您可是为同钮祜禄格格争侧福晋一事忧心?” 耿意欢挑眉:“那倒不是。” 侧福晋不侧福晋吧,左右都是妾,谁又比谁高贵多少呢。 董嬷嬷却是语重心长:“格格,钮祜禄格格虽是出了月子能在主子爷和福晋面前逢迎,可到底这事儿不是小事儿。她生了小阿哥,您也生了小阿哥,虽说小格格去了,可到底您是生了双胎的,还为此伤了身子,主子爷和福晋都是看着呢。您且放宽心,您的福气都在后头呢,不必同她争这一朝一夕。” 耿意欢哂笑:“嬷嬷说到哪儿去了,我哪里就是因为这事儿担忧了。不过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停药。” 董嬷嬷连忙道:“格格,您身子虚得厉害,这都生产完这么多天了,身上还有落红,可见身子骨还没养好。就连大夫都说让您做双月子呢,您可莫要疏忽大意,月子里的事儿可不是小事儿。” 她是过来人,自然是明白其中的轻重,生怕耿意欢走了弯路。 “晓得啦晓得啦。”耿意欢只得安抚她几句,“我就是随口一说。” 董嬷嬷仍是忧心:“格格年轻不晓得其中的厉害之处,这月子做不好,可是要一辈子受苦的。”尤其是耿意欢伤了身子,便是想下个月子补回来都没机会。 耿意欢只不过是嘴馋了,想吃点带味儿的东西,她心里也清楚,养好身体才是重要的。 口腹之欲、口腹之欲可以再忍忍。 但是无聊怎么忍? 耿意欢叹了口气,她虽然是换个个地方活了下来,可原主血崩后就留下了许多后遗症,大夫也来了好几次,前前后后换了三次药,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雍亲王待原主倒是不错,这一个月里来过七八回,回回都不空着手,给耿意欢带来不少能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例如古籍、拨浪鼓、几套莫兰迪色碗筷、玉镯、玉簪一类的,甚至还赏赐了一匣子金豆子,说是留给她赏人用。可以说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了! 耿意欢对他的印象还挺好,起码现在挺好,给吃给穿送温暖的衣食父母啊。 只是这消息却让听雨轩的炸了锅,那里头住着的正是生产了另一位小阿哥的钮祜禄格格,据说因为这事儿月子里很是发作了一通。 早前福晋发话,多出来的侧福晋是给生育有功的人准备的,故而大家伙都牟足了劲儿想争上一争。 耿意欢、钮祜禄格格就是那时候有孕的,仔细算一算,钮祜禄格格要早上一个多月,可不知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