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意欢大方道:“没事,既然弘时爱吃,那就叫姜公公多做些送去。只是吃过甜食,记得让嬷嬷盯着他漱漱口。” 荷香应声道:“谢过耿格格。” 她欢欢喜喜提着满满一食盒现烤小面包、甜点离开静玉院。 她一走,就听姜公公来禀报,说是荷香去了小厨房后,把现烤的全都拿走了,还叮嘱着让姜公公多做些,一会儿再来取。 董嬷嬷皱眉:“三阿哥一个人能吃这么多吗?难不成是......” 耿意欢放下笔墨,揉了揉手腕:“大概是想叫她娘家人带走些吧。今儿李家人难得来府里,估摸着李侧福晋是不好意思说,才以三阿哥为噱头的。” 说是这么说,但耿意欢心里总觉得不对劲,李侧福晋看似温温柔柔、岁月静好,可相处下来却觉得有些奇怪。 董嬷嬷没吭声,眼底却满是沉思,嘀咕了一句:“看来也不是谣言。” 耿意欢挑了挑眉,只当做没听见。 下午,她照例坐在凳子上写写字、读读书,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格格,您劳累了一天,也该喝些补汤歇息歇息了。”小多端着补汤送进来,看着她在认真写字,不禁劝了一句,“您身子弱,可禁不起折腾了。” 耿意欢伸伸懒腰:“晓得了。” 她掀开盖子,今儿的汤是鲫鱼豆腐汤,奶白色的汤汁看得人拇指大动。 耿意欢三下五除二就把补汤喝了个七七八八,豆腐也吃的差不多了,鱼肉却是没敢动,怕卡着嗓子。 趁着她休息的功夫,静玉院里众人却开始谋划着初三怎么过。按理说初三不是什么大日子,但对静玉院而言却是个重要的日子,因为耿意欢初三就正式出月子了。 虽说药不能停,但人终于能出去走动了。在屋里禁锢了两个月,再不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耿意欢整个人都要疯了。 她是宅,也不喜欢出门。可她不出去,和不能出去却是两回事。 董嬷嬷的意思是,这两天再修整修整,给福晋请安也不拘这一天两天的。 耿意欢想了想:“是这个理儿。” 就这,福晋还特地派人叮嘱了一遍,生怕她轴非要去正院请安,再落下什么病根来。 耿意欢也就放下心来,专心养崽。 弘历的小脸越来越圆润,一看就是个福娃娃。 耿意欢笑着吐槽道:“钮祜禄格格还在说弘昼身子如何健壮,生得怎么有福气,我瞧着咱们弘历就够有福气了,若比他还圆润,那岂不是太胖了?还是我们弘历好。” 说着,她就把圆滚滚的崽崽抱在怀里,戳戳胳膊戳戳小腿的。 得亏人家弘历性子好,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看,若是旁的孩子只怕早就不乐意哇哇大哭了。 董嬷嬷沉吟了一下:“小阿哥们都是有福气的,只是钮祜禄格格似乎不大会养孩子。” 耿意欢逗孩子正逗得上头,随口说了句:“可不嘛?我瞧着钮祜禄格格是把孩子当小猪仔养呢,哪里是白胖就好。” 董嬷嬷蹙了蹙眉:“回头老奴得跟王爷说一声。” “可别!”耿意欢回眸看向她,“你一说,人家还以为咱们告状呢。” 董嬷嬷不以为意,甚至还有点愤慨:“格格莫怕,王爷又不会告诉她是咱们说的。现下老奴在静玉院当差,自然是以咱们的利益为主,您若是有什么想让王爷知道的尽管跟我说,回头我就准备把钮祜禄格格做的这些事儿说与王爷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