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当初与自己一同练舞的社员,每个人的脸上无不带着自信的笑容,在舞台上闪耀地舞动着。 越是看着,白湘菓雪亮的眼睛就越发黯淡。 五分鐘后表演结束,台下响起如雷的掌声,她跟着怔怔地举起双手轻拍。接着,进入最后一个环节,大伙儿最后一次唱着校歌,完美落幕。 典礼完,他们回到班上领会考的成绩单,并在班导的要求下拍了最后几张合影,才宣布放学。 一听见班导放人,白湘菓随即背起包包,走到教室外头等待被人群围绕的殷楀杋。只有几个女同学上前与白湘菓合照,与里头脱不了身的殷楀杋相比,她显得清间许多。 最后,殷楀杋实在受不了,抓到空隙便先行溜走了。 他们俩并肩走着,一路上,白湘菓始终盯着地上不发一语,而殷楀杋只是投以关切的眼神,识相地保持沉默。 走到两家前,殷楀杋出声问道:「上去我家吗?还是你家?」 「你家。」白湘菓逕自打开殷家大门,小声地说:「我好饿。」 「想吃什么?我弄给你吃。」殷楀杋轻笑,走到厨房打开冰箱。 「想吃麵。」 「好,你坐着等我一下。」 毕典不到中午就结束了,家里只有他们二人,没有殷母为他们准备午餐,殷楀杋只好熟练地拿出锅具和麵条,亲自下厨。 水煮滚后,他放了两包乌龙麵下去,又加了几把青菜和一些火锅肉片,最后再打两颗蛋,几分鐘后,简单的乌龙麵便煮好了。 嚐过味道,确定正确后他才盛起一份将筷子一同放到白湘菓面前。 若是以往,煮出这样一锅麵,对殷楀杋来而言根本是天方夜谭。他连开火都有些生涩,更不用说是煮饭了。 但自从搬到白家对面后,面对白湘菓的依赖,他不由得想多学些什么,好让她更有依靠些。就这样,学习能力极好的他,跟着殷母学习做菜将近一年,现在煮麵、炒菜之类的,只要是不需要太多技术的料理,都难不倒他。 不过,吃过殷楀杋做的各种料理,白湘菓最喜欢的还是像她面前的这碗乌龙麵。简单的食材,清淡的汤头,即便外面常见,她都觉得没有一家比得上殷楀杋做得好吃。 她也说不清那是怎样的味道,但,大概就是多点温暖吧。 他们静静地吃,没多久殷楀杋便吃完了,手支着头盯着白湘菓瞧。 她的动作从方才便停滞,面无表情地看着碗里的麵。 她真的很不对劲。 正这么想时,便见两行清泪自白湘菓的颊边滑落,殷楀杋有些意外,可仍不动声色地到旁边抽了几张卫生纸,绕过餐桌到她身旁,「擦擦眼泪吧。」 白湘菓缓缓地接过,但没有把它拿来擦拭泪水,而是转过头看着殷楀杋,溼濡的眼眶闪着泪光。见状,他叹息,蹲下身,嗓音极轻地唤道:「懒懒,怎么了吗?」 像被按到什么开关般,白湘菓猛地潸然泪下。她抽抽噎噎地说:「也、没什么……就只是……看到她、们在表演……觉得好、难过。」 闻言,殷楀杋竟觉白湘菓哭的原因有几分好笑,但又感到不捨。他大概知道她难过之处,也想过她可能会后悔,但他没预料到会哭得这么伤心。 他没说话,只是等待她哭完、发洩完。 许久,白湘菓停止哭泣,殷楀杋伸手轻柔地以指腹抹去颊上剩馀的泪,「好点了吗?」 「嗯……应该吧。」 见白湘菓还是没什么生气,殷楀杋站起身,俯视她,嘴角擒着温煦的笑,「抱一个?」 她一怔,随即点头跟着站起,便被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知道,白湘菓很喜欢被摸头,更喜欢拥抱,但后者自他们从长大后,他便没这样做过了。 任怀中的人儿紧抱着,他也温柔地回拥,另隻手放到她的头顶抚着。 「杋,我以后不会再轻易将机会让给别人了,我想要的会去争取的。」她整张脸埋在胸膛里,声音闷闷的。 他低笑,「是吗?那很好啊。」 就算她日后再度因类似的事感到难过,他仍会在她身边伴着,并给与她一个拥抱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