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坐针毡,心里百转千回,闪过无数个想法,可没一个能实现的。不如直接跑出去?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寄予了很大的肯定,她从眉睫之下偷偷窥视,他闭目养神,一点都没注意到她的样子。 想法毕竟简单,可真正实现还是要一定勇气的,她这一起身,无疑会发出声响,难保他听见后不会理她。正在左思右想之际,他却先她一步有了动作,倏然睁眼,狼一般扑向她。 猛烈的动作激起水花一片,溅了她一脸,她心下大惊,一下被扑倒在浴缸靠背上。 四目相向,俱不言语。 仿佛只是数秒,又仿佛是经过了几个千年轮回,他磁性低沉的嗓音,幽幽传来,“洗好出来!” 她被他压得无端端脸红,下意识点头。 他这才起身放开她,顺手从一旁的装饰架上拿起浴巾,在腰部麻溜围了一圈。 ------题外话------ 小伙伴们,最近俺可是很乖?要是再不留言鼓励,我会考虑还是不要听话了。 ☆、057 似近犹远 邬浪出了浴室,用手把了两下头发,他不爱用吹风机,洗完总是等着自然干,一边坐在床头,一边拿出报刊看。 浴室空间陡然大了许多似的,没了紧张的压迫感,姚子绮暗吁一口气,不过一秒钟,又坐立难安,他的话,于她,像道魔咒。 他们都不是孩子,最后的那句话,他懂,她亦懂。 她在里面洗了很久,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精细,因为泡得时间过久,手上和脚上皮肤已经开始泛白,皱到一起。不得已,只能起身,哗啦一下,如出水芙蓉,娇艳欲滴。 浴室里的镜子镶嵌在整面墙上,姚子绮*着脚站在镜子前,镜面蒙着一层薄薄氤氲,她伸手擦了两下,镜子里便清晰露出她一张脸,湿漉漉的黑发下,一双眼优柔迷离,双颊嫣红,朱唇诱人,还有隐约可见的锁骨,整个人有种娇憨的媚态。 邬浪有轻微的洁癖,他所有贴身衣物必定要每天换洗,佣人们深知这点,所以浴室里的东西,不论他来与否,都是每天调换的。不锈钢衣架上,佣人们准备好的浴巾浴袍从来都是一样一件,刚刚邬浪围着浴袍出去了,这会便只剩一件浴袍,姚子绮别无选择。 浴袍很长,穿在她身上直垂到脚踝,像可笑的巫师。 她在镜前梳理着头发,一缕一缕,一丝一丝,动作慢到极致,就差没一根一根的摆弄。她听见他在外讲电话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有力,抑扬顿挫,闻言便知是商界权贵。 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她不可能一直躲在里面不出去。 滑动门的滚轮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邬浪已经挂了电话,视线从报刊中抽离,嗖一下,射向她。 她站在浴室门口,绚丽的灯光下,身后不断有水蒸汽扑出来,雾蒙蒙一片,将她围在其中,恍若仙女下凡。 邬浪狭长的凤目紧眯,一手放在后脑,靠着床头,一手将报刊合上,扔到一旁,好整以暇。 姚子绮对接下来的事心知肚明,哪里还敢与他直视,低垂脑袋,尴尬而局促的站在一旁。 她难得温驯的模样,柔中带娇,他顿时有了兴致,也不等着她过来,主动掀开被子,朝她走过去。 姚子绮明显感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自远而近,不由绷紧了身子。 邬浪将一切看在眼里,连她细微的表情都没放过,大长腿几步跨到她跟前,她一惊,本能后退一步。他没给她临阵逃脱的机会,再次欺身向前,她身后就是一堵墙壁,退无可退。 她抬首便见他压下身子,双臂撑在她两侧的墙上,幽黑的双眸盯着她,里面的情绪浓得化不开,仿佛要将人溺毙其中,“还疼吗?” 他的声音,轻易就让明白那话的意思,小脸刷地通红,脑子里瞬间浮现上次的情景,以及他硬带着她去看医生,蓦地垂下眼脸,咬唇不吭声。 他高出她许多,即使这样弯着身子,依然只能俯视她,她低垂着脑袋,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想来也是羞涩的,他偏头,正好能看见她一张侧脸,红得像熟透的虾,连耳根到脖子都是,在阴影里泛着诱人的光泽,他心底一阵荡漾,说不出的情绪,只觉得这一刻那样美好,她呼吸轻浅,和他的交织缠绵,那热气都似带了一股子清香,沁人心脾。 姚子绮被身边的高气压压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双手紧紧攥着,指甲嵌进手心也毫无知觉,这就像是临死之人,明知大势已去,却偏偏不知何时才是终结,那种未知的恐惧让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