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您看我们如今该怎么办?”黑衣下属被温之延的举动吓住了,好半晌后才试探着开口。 “怎么办?除了等着还能怎么办?”情绪太过激动,温之延剧烈地咳了起来,见状那下属赶紧上前去帮他顺气。 “丞相,您先别急,一定还有办法的。” 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温之延啐了一口,低声喃喃道:“事到如今,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胡狄那群奸人实在太过阴险,我们只能祈祷那白明志没有留下什么对我们不利的证据。唯一庆幸的是,我已经将恒儿安排了出去。” —— 陆景洵带着陆行和谢瑜将白明志在兵部的书房有里里外外搜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收获,这意味着线索又断在这里了。 陆景洵低咒了一声。 “王爷还请不要太过烦心。”谢瑜上前给陆景洵宽心,“说不定白明志这只老狐狸将东西藏到了府中,要不我们再去他府中看看。” 想着的确有这种可能,陆景洵点点头道:“你和陆行去搜他的府邸吧,我进宫给皇上禀报一下这件事,毕竟是兵部尚书自缢,不是件小事。” “是,王爷还请放心。”谢瑜领命,同陆行往白府赶去。 而陆景洵则独自一人带着那封绝笔进了宫。 皇帝昨日歇的晚,加上今天又不用上朝,陆景洵进宫的时候皇帝还宿在未央宫,没有起床。还是安福见陆景洵脸色实在太差,知道耽搁不得,这才壮着胆子在皖贵人不满的眼神中去给皇帝通传。 从安福口中知道了白明志自缢的事情,皇帝也黑了脸,直接在未央宫召见了陆景洵。 “怎么回事?白爱卿昨夜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自缢?”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先是雪灾和马瘟,如今又出了臣子畏罪自缢一事,皇帝的语气并不算好。 陆景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那封绝笔递给皇帝,示意他先看看。 昨天陆景洵已经给他讲过马瘟一事,对他来说也算有了心理准备,所以看完这封信还不至于怒火冲天。 皇帝眯了眯眼,冷声问到:“如今看来,关于马场出现马瘟的事都是白明志的手笔?如今他突然良心发现?” “恐怕并非如此。”陆景洵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依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另有隐情?”皇帝将信重新又看了一遍,以为里面会暗藏玄机。 陆景洵将昨天许福来招供的事情给皇帝讲了一遍,见皇帝依旧有些疑惑,他解释道:“按照许福的说法,白明志是昨天白天派人想要灭口的,但是他自缢的时间却在昨晚,短短几个时辰他的心意就变了?” 从皇帝手中拿回信纸,陆景洵接着道:“如果他是真的诚心悔过心怀愧疚,又何必多此一举派人去灭口呢?这两件事太过于矛盾,根本说不通。” 皇帝握紧了拳头,咬牙问到:“如此说来,白明志的死很有可能是被人操纵的?” “是。”陆景洵展开信纸指着里面的一段话,“您看这里,这一段字虽然是白明志的笔迹,但是明显可以看出笔锋微微颤抖,说明这是在他心里极端恐惧的情况下写出来的,如果他是一心求死,写下这封绝笔时心里应当是很平静的。” “真是反了天了,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如此目无王法!”皇帝猛的将手边的一摞奏折尽数掀在地上。 “皇上息怒,臣今日前来是想请旨彻查此事。”陆景洵看了眼散落一地的奏折,他觉得,一旦解开这件事的迷自己想知道的许多答案都会浮出水面。 “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一旦遇到什么问题,朕允许你先斩后奏!”皇帝也正有彻查的意思,既然陆景洵说了出来,便决定交给他处理,况且他对陆景洵也放心。 “臣领旨谢恩。” “去吧,一定要揪出那些宵小之人。” 陆景洵出了皇宫,到白府去与陆行和谢瑜会和。他刚走到前厅,就听见白夫人的哀嚎,忍不住皱皱眉。 谢瑜正在那里劝说白夫人节哀,见到陆景洵,对着他轻轻摇头道:“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在来的路上陆景洵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如果那群人对白明志下手自然不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所以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群人已经拿到了白明志手中的证据并将其销毁,要不就是白明志太过狡猾,那群人同他们一样到目前还没找到白明志的证据。 陆景洵稍作思索,说到:“这样吧,你先派人把白府和兵部严密监视起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