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再关门。 结果下午六点,陈麓川下了班直接从公司赶过来,见她涕泗横流的模样,勒令她赶紧回家休息。 林阅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得挣钱。” 陈麓川板着脸,“人重要还是钱重要?” 林阅觉得这话好像有点耳熟,然而她并不打算屈服,“我烧早就退了,现在就是普通的感冒。”话音刚落,便觉鼻子发痒,立即抽出纸巾背过身去打了个喷嚏。 这下陈麓川更由不得她了,待店里客人都结完账之后,不由分说地将门拉了下来,又将她挤到一旁,替她核对今日的流水。 林阅瓮声瓮气说:“你是在断我财路知道吗?” 陈麓川二话不说,掏出钱夹往台子上一排,“我补给你。” 林阅煞有介事地将他钱夹打开,瞅了一眼,顿时一怔。 钱夹透明的夹层里,放着一张照片:登记照,里面那人直瞪瞪的,看起来特别的傻,正是大学时候的她。 “你怎么会有我的登记照?” “从你团员证上撕下来的。” 林阅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大四快毕业时,团支书把团员证收上去帮忙转团组织关系,发下来时,她的却不见了。林阅问了问,班上其他同学都有,唯独她的丢了。不过反正毕业之后也用不着,她也就没去追究。 林阅瞅他,“所以是你偷了我的团员证。” 陈麓川笑说,“当时团支书来我们宿舍发团员证,我就顺手把你的也拿了。” 他说这话,完全脸不红心不跳,林阅“啧”一声,“你知道团员证要多少工本费吗?” “那我赔给你?”陈麓川瞅她,笑说,“或者以后结婚证的九块钱我就不要你平摊了。” 林阅将钱夹阖上又打开,“你一直带着?” “嗯,以前塞在最底下。” 林阅手指摩挲着透明夹层,半晌,“你好歹选张好看的啊。” “没的选,再有就是毕业照了。” 林阅往照片上弹了一下,“真傻。” 陈麓川看她,“说谁?” “当然是你啊。”林阅抬眼看她,目光含笑。 “别,我可不想跟你争这个头衔,”陈麓川挑眉笑道,“谁傻得过你。” 很快,陈麓川替她把账目核对完毕,关了店门,拉她回家。 林阅一路上喷嚏连连,不由想到去年与陈麓川重逢时,也是在感冒,便问他:“你还记得去年在停车场别我车的事么?” 陈麓川点头。 林阅看他,“我那天是不是特别傻?衣服乱七八糟的,又在感冒。” “是吗?”陈麓川转头看她一眼,“你那天穿的什么?” “你不记得?” 陈麓川笑了笑,“见到你高兴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注意你穿的什么。” 林阅笑了一声,心里十分受用。 到家,陈麓川自告奋勇地提出做晚饭。 林阅从没试过他的手艺,自然求之不得。 陈麓川问她想吃什么,林阅想了想,“感冒了没胃口,想喝点稀饭。” 陈麓川打开冰箱,把现成的食材挑出来,见林阅好奇得往厨房里钻,便把她往外推,“一会儿油烟大,你闻了不舒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