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浮上了水面。” 说着,膳房已近在眼前。 膳房是由一个小院中三间并列而建的大房子组成,中央那间是身边两间的两倍大小,而火就是从中间的主屋烧起来的。 此时,膳房已被烧得一片漆黑,残败不堪。 而院子中的空地上正跪着一个人,是个丫头。 “主子,这次走水就是她干的!”小六子一指那丫头,对主子禀告道。 景誉走到垂头下跪的女子面前,肃声问道:“叫什么?” “奴才,红玉。” “在哪当值?” “原是主子小厨房的丫头,现今在杂扫房,做粗使的丫头。” 几句话一出,景誉像找到了根源。起初听名字只是耳熟,听了出处便认得了,这是他亲自下令从小厨房调走的那个膳食丫头! 与此同时,另一个谜团也随之解开了。 之在庄子时,青芒抓的那个一直在暗地里跟着魏珠的李九,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得了宫里人的吩咐行事。可又说不知对方是何人,只是通过有令牌的手下人与他联络任务的。从宫中到王府,中间总少了那么一丝关联。 要跟的人具体是哪个,身在何处,几时做什么,王府深宅并不是这么好打听的,总要有个接洽的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红玉。 “说,主使你做事的人,是谁?”景誉的声音寒到让人打颤,自家出了内鬼,试问哪个主子能容的? 见红玉不开口,小六子也跟着狐假虎威的问道:“主子问话,竟敢不答?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他上前给了红玉一嘴巴,那可是抡圆了抽下的,红玉的嘴角立刻见红。 红玉咬着嘴角,冷笑一声,嘴硬不言。 她知道,东窗事发,必是难逃一死! 午时,景誉来到凉亭时,魏珠已经在那里候了多时了。见他向自己走来,面色森寒,不禁慧心一笑,暖暖说道:“主子,今儿个天气燥热,先来杯冰镇梨水解解渴,奴才这就给您布膳。” “嗯,不忙,饿得不急,慢慢来。”景誉接过梨水,只握在手中便传来一股清凉之气。 今儿个用得简单,魏珠先端出一个盘子,盘子里躺着一整只菠萝,不知是有何玄机。景誉像看西洋画似的,每日看魏珠的眼神都充斥着新鲜,似是在问:“今个偷懒,就只给爷吃水果?” “主子,您瞧。”魏珠将菠萝盖子掀开,那中间不是菠萝的果肉,而是五彩的米饭,“这个叫八宝菠萝饭,奴才还是让次在美食集会上和一位番邦的厨子学的,他说这菠萝饭可做成甜的,也可做成咸的。奴才瞧着这天儿热得很,便做了个甜的给主子吃着玩。” 魏珠将盛好的青花小碗呈给景誉。 景誉尝了一口,那米饭是用糯米做的,软糯弹牙,回味又有菠萝的清香,似是加了菠萝汁隔水蒸的,一时胃口大开:“不错。” 至于八宝,想来也都是那几种材料,白色的是莲子,紫色的是紫皮花生,棕色的是桃仁,黄色的是菠萝粒,红的是枸杞,后面吃不出的也都融合着果香一并下肚了。 这饭好吃到,让景誉忽略了同摆在桌上的蒜子牛肉和松鼠桂鱼。 用过饭后,魏珠自知应该退下,却并未急着离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