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也因此暴露了身份,当天就有歹人向我的同伴发难,引来牢狱之灾,若不是秘旨在身,儿臣怕是难以回来复命了。”景誉颌首一拜后,侧头看向立在对面的盐运使蒋鹏。 “皇子都敢谋害,谁给你的胆子!”头顶之上,圣上威严怒斥。 那盐运使一同被押解回京,现就立朝堂之上,见九五之尊威严气势,吓得哆利哆嗦,一个前扑跪在地上:“微臣冤枉啊!皇上!” “儿臣还有一事想不通。”景誉佯装不懂,请教那跪在地上的盐运使,“我奉圣上之命到达到羊城不过半日,尔等是如何精准的判断出我是来查盐案的?世面上无盐可卖亦是近三天才开始的,若要补这亏空,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圣上开始查起,偏偏此时行动,难不成是有那顺风耳,可知圣上心思,能猜皇命为何?” 这么一说,安坐在龙椅之上皇上脸色阴沉下来。 竟敢在皇上身边安插眼线,提前通风报信! 蒋鹏是洗不白了,死罪难免。盐道一事牵扯甚广,与此相关的大小官员如数查办。就算景誉不说假借身分一事,之前为盐运使求情的贤王景鉴更是被扣上了“通风报信”的嫌疑,犯了皇上的大忌。虽留有头衔,恢复官职却遥遥无期了。 下朝后,算着时辰,丫头也快进城了,景誉匆匆赶回了睿王府。 这次出京,景誉是带足了人手,只有一人将其留在了王府之中,那便是小六子的徒弟宝山。经上次许氏一事,也能看出他是个机灵的奴才。 主子一回来,宝山立刻被带到书房问话。还未说两句,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正是之前羊城盐运使蒋鹏所书的那封,收信人为许氏。 之所以一直杳无音讯,其实这信并未真的到了许氏手中,而是中途被宝山给拦了下来。 原来这许氏在睿王府之中还起到中枢的作用? 景誉将信收起,对这个女人,心中更加了几分厌恶。 一过晌午,从羊城归来的后续队伍已抵达王府。 个人管个人那一摊,魏珠自是要将膳房的一切盯得仔细,一下马车就跟着指挥行动。五子听说魏珠姑娘今天回来,早就迎在了外面。 九月了,晌午还是难消闷热,这天上忽然聚了云,乌哑哑的,似是要下雨一般。 魏珠命人先将要紧进东西搬回膳房去,自己也正往院子里走,走到月亮门下,刚巧有人一莲步而来,只见那双绣花鞋一顿,停在了魏珠面前。 魏珠双眼慢慢向上看去,视线一触及许氏的眼睛,立刻垂下眼眸,心中狂跳不止。 许氏一双媚眼,如今却是冒着寒光,她正盯着身前手足无措的小丫头,心神却渐渐飘远…… 朝堂之上刚有定断,消息便在京城中四散。 盐运使蒋鹏已入天牢,三日后处决,可以说是大快人心! 有人欢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