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大财主,给人家当第九房小妾,彩礼钱也算抵偿了她白吃白喝这么多年的报酬。 听见自己身世后,孙榭当即就决定找回本家求救,遂拿走了农妇偷偷拿的那位贵妇的首饰,一路奔波打听,才得知这是敦煌商人白氏特有的,可白氏一族不肯认她,只说让她去找永安侯府,那里说不定能容纳她。 京城离这里可谓万里之遥,余榭走了没多久便用光盘缠,随后被人救下,可巧不巧,救下她的正是云州的谢家,余榭忙将此事和盘托出,族中老辈犹豫不决,还好峰回路转,几天后来了拜访本家的谢怀石,此人说他可以带余榭去永安侯府,但她要确保自己所言属实,余榭赌咒发誓,声泪俱下,才求得年轻人帮助前往京城寻亲。 如今一个小姑娘哭哭啼啼跪在庭前,直说自己就是谢家真正的孙女,里面的那个是掉包的,绕是让人不得不相信其中隐情。 看戏的人络绎不绝,指指点点,又探讨起谢三当年的英雄难过美人关。而谢家的人倒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着急,只是深深皱起眉头,内心俱疑惑不解:养了许多年的二姑娘是假的,如今认了几个月的新二姑娘又说是假的,府里到底有多少二姑娘。 谢二老爷忍不住调侃:“老三哪老三,你当年到底娶了几房小妾纳了多少歌姬,瞧瞧这亲生女儿多得,认都认不过来。” 永安侯板着脸怒斥:“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谢二悻悻地闭了嘴巴。 “祖父,既然此女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得确有其事,何不让她将话说清楚,到时候真相大白,也好及时决断。”出面的是谢怀石,亦是大房庶长子。 “大公子今日倒是清闲。”谢大太太笑道,话中意有所指。 向谢大太太行了一个礼,谢怀石不卑不亢道:“孩儿平日忙于上任之事疏忽孝敬之道,母亲理应责怪,怀石念着今日乃是祖父的生辰,特地请了一日假。” “兄长若真的念着祖父,便不会如此随意地就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带入府中,还让她在大庭广众出现。”谢郁离接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出口便是讽刺。 谢大太太对着谢郁离摇头,暗示他言语不要过激。 “此事是孙儿考虑不周,只是想到若孙姑娘说的为真,假的在享受荣华富贵,真的却在忍饿挨骂,便忍不住怜惜这个流落民间的妹妹。” 难得见到他的胞弟罕见地为这件事上心,谢怀石不由洋洋得意,面上不显分毫。什么光风霁月的谢四公子,还不是要联合三叔的遗孤巩固地位,想来先前的那个浑身是刺的被弄走就是老四的手笔,但是比他快一步。开始,孙榭的出现简直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原本是为了对付谢暮白的,可当他回来时才发现三叔的闺女换了人,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既然如此,就将孙榭送到所有人的面前,就算撼动不了谢栀颜,也会有人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毕竟谢栀颜与谢怀竹的合作对于他来说是个威胁。 到时候就算保住了谢栀颜,她定然也继承不了三叔留下的人脉与兵力。 谢怀石默默祈祷,孙榭啊孙榭,我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还请你就这般哭闹下去,闹得越大越好。 而地上跪着的女子不负其所望,哭声抽抽噎噎不肯停歇,丝毫不肯听从程大娘的建议在内堂与谢家人一同商量,一定要在人多之时说清楚。 这可愁坏了谢老太太,谢栀颜是女眷如何抛头露面,就算最后说清楚了是真的血脉,沾染上是非这名声是要还是不要;若孙榭真是被掉包的孙女,老太太又如何面对早逝的三子。 谢家的人阴云密布愁眉不展,而其他人则兴冲冲地看热闹,气氛一时很是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永安侯迈着沉稳的脚步来到厅堂,在一旁搀扶的是一名绿衣女子,认识谢三的人瞧其女子容貌,小声嘀咕道:“这不是当年侍候三老爷的侍婢么,怎会出现在此。” 野客不卑不亢地上前回应:“幸逢恩人相救,留此残命,自愿一世为仆报答主人。婢子愿对天发誓,所言为实,当年三夫人生产之时是在府上,并未随主人去随军打战,且是我亲自接生。” “野客敢确定,那名妇人不是三夫人,孙姑娘也不是谢氏血脉。” 众人看了看女子呆滞的神色,仿佛她自己也从未料到,孙榭哀声道:“小女子亦敢对天发誓,我真真切切听到我阿娘掉包了孩子,而且那名夫人身边有名武婢。” ※※※※※※※※※※※※※※※※※※※※ 是的,我肥来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