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棠这次没有抖,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招杀鸡儆猴,她面容镇定,抬起头。 “此次本来属下可以一个人完成得很好,因为按照计划,就算谢暮白不重视亲情,也该被困于乌垒城遭到袭击而死。可是,属下发现围城的前一天他就和知州一群人离开了。” “你说什么?”这下白榆才是真正的惊慌,白棠只是一个探子无足轻重,而真正的心腹若是背叛了自己,才是威胁性命之事。 “属下怀疑,您安插的官员中有人向谢暮白投诚,他一开始就知道了我们所有的计划,于是寻找由头一同离城,等着请君入瓮。” “那你说,会是谁呢?” “知道的越多的,越可疑。” 白榆沉吟不语,闭目深思。 半晌后,他睁眼盯着白棠身边的青年男子,左右观察,确实与当时见过的二皇子小时候有几分相似。 白榆对待客人般的寒暄一句:“二皇子今日入我寒舍,实在令在下颜面有光啊。” 文乐亦温温雅雅:“在下不止是客人吧,论理齐家与白家有亲,我该怎么称呼白族长呢?” “毋须客气,二皇子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叫老朽一声伯父。” “白伯父安。” 按理来说,齐夫人是淑妃的嫂嫂,而白榆与齐夫人同一个姓氏,称呼舅舅都比伯父合适,文乐顿时明白白榆还在防备他。 看文乐从容地接受这个称呼,白榆也看透此人不简单,事实也证明,母族为罪臣的皇子要是天真无邪反而死无葬身之地。 “在下既是客人,可否给我松绑,在下还有要事与白伯父说,这样不太方便。”文乐提出意见。 “自然可以。”白榆挥手,白棠得到指示后打开绳结,文乐动了动摆脱绳索,寻了张椅子坐下。 “不知二皇子要谈些什么?” “自然是合作,否则你以为我一个大男人就如此轻易地被她带走?”文乐自觉好笑地摇摇头。 白榆自然不信的,如今文乐自己说明是故意被白棠抓走的,他内心猜到大半,又按住不说,只拐着弯道:“二皇子要谈些什么?可是生意上的事?您回到京城后可得记得拉拢拉拢白家的客源啊。” “白伯父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在下来到这就没准备以皇子的名义回京。” “你想如何?” “你们协助我称帝,我自会报答你们,把此地都名正言顺列入白氏管辖范围,旁人不得干涉。” “我们为何要答应呢?” “凭今上已经对你们不满,他密派谢暮白过来铲除白氏,如果不扶持有皇室血统的我上位,你们只会成为下一个齐家。” “强龙难压地头蛇,二皇子焉知白氏一定会覆灭呢?” “别自欺欺人了,白氏这些年实力根本比不上从前,齐家一案为了脱罪就搭上□□成家产,人力也大不如从前,族人想尽办法逃离家乡。就算你们自以为聪明的把此地官员换成自己人,可吃官饭惯了的还怎么会回头吃你们家的饭,说到底只是互相勾结罢了,一旦你们被铲除,他们没有被束缚的污点,恐怕会乐见其成。”文乐一字一句都打击在白榆的自信心上。 白榆沉默,遂道:“待老朽考虑一下。” 门外不适时地响起敲门声,白榆打开门,又是一个年轻人,他着急忙慌道:“白族长,乌垒城的文乐文百户有没有来过此处?他的真实身份是二皇子,同谢暮白是一伙的,在下偶然得知二皇子想要同谢暮白设计铲除白氏,特来相告。” 门外的年轻人郑重道:“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