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哐!” 脸盆砸中后直接掉在了地上,哐当声让大家按下暂停键一样愣住了。 随后朱梅一声尖叫才打破这瞬间的禁止。 “啊!姜可可你竟然敢砸我!” 朱梅一手摸着被砸中的额头,没有摸到湿润的,被砸时涌起的那瞬害怕又压了下去,替代的是更加愤怒,这下更是张牙舞爪,颇有种不狠狠教训她一顿就不罢休的姿势了,然而姜可可接下去的话却让她停止步伐。 “你想清楚你打了我能不能赔得起医药费!”姜可可语气冷冷,“我泼你这身水是为了洗干净你那脏话连篇的臭嘴,扔你脸盆是正当防卫,但你要动手就想清楚赔不赔得起医药费,我娇生惯养可不像你这样耐打,随便碰一下我就住院去,你自己掂量下是你上工有钱还是你父母会帮你赔钱。” 朱梅的怒火在这样冷静的语气下奇异地散了大半,然而她还是意难平,“你要脸点吗?明明是你先动手还要我赔?” “你敢动手你就要赔!”姜可可强硬说道,“反正我不怕不上工没粮食,受点伤我就去住院!” 她穿越过来确实是去了好几次医院,拔个草都能受伤流血的人,肯定挨不过朱梅的打,她也不想动用暴力,但是要是钱恐吓不住朱梅的话,那也只能正面杠了。 可以说姜可可这次爆发完全是朱梅撞枪口上了,拿女孩子清白这事做文章,真的是最为可恶的,那红花婶子她也格外厌恶,当时没发作是性格使然,等她走了朱梅的嘲笑和别人若有似无恶意的打量才让她明白一味的退让是没有用的,哭也不会有爸爸妈妈护着,越哭越躲起来别人只会以为你是心虚,所以她才在朱梅不依不饶骂人之后那么强势地泼了她一盆水。 姜可可这边冷静又光棍地威胁后,眼角余光不断在找有没有趁手地武器,要是朱梅硬气来揍人她也能有个准备,不能被压着打,体力不成工具凑。 好在朱梅没她想的那么硬气,她不比姜可可是独生子女父母宠爱,家里日子就过得紧巴巴,一开始下乡还会多少寄点钱,后来是一分不给的。而她在乡下干活也只能勉强养活自己,哪来那么多钱赔偿。虽然女孩子间打架还从来没有闹到赔偿这地步,但是她也不敢保证姜可可是撒谎,她说的那么强势又笃定,平时也是任性妄为的性子,哪怕这些天觉得姜可可安静许多,但是既有的不好相处印象让朱梅还是放弃了要打她。 不过心里是放弃了退缩了,脸上还是要面子的,挽尊式的虚张声势道,“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打你还嫌脏了我的手呢,哼!”说罢连要姜可可道歉都不要了,转身就往自己宿舍走去。 其他的女知青面面相觑,有对这场纠纷解决的松口气,也有为剧情急转几下而没反应过来,但更多是觉得姜可可不按照常理出牌,为人真是无赖又霸道,一点都不好相处。 这一下子就忘记了之前是朱梅先出口挑衅的,不得不说人的情绪真是琢磨不透,一开始会因为姜可可处于弱势觉得朱梅咄咄逼人了,后来又会因为姜可可强势杠人而觉得她过分了,还隐隐有炫富嫌疑,这女知青宿舍就她日子过得最好,如她自己所说娇生惯生,不上工也不怕没粮食,有钱买,受个伤也能轻易跑医院,一深想就半点不觉得她值得同情可怜。甚至恶意点的还觉得红花婶子说的那些话没准都是真的! 然而心里想法归心里想法,倒是不敢再像朱梅那样大大咧咧说出来了,到时候人家泼你水扔你都说是正当防卫,也不是不能掰扯,可是谁叫她们家条件都不好,不想冒险让富有的姜可可发疯杠上自己。 可以说姜可可这一超常发挥的爆发还是很有效果的。 可是她半点高兴不起来,晚上睡不着觉躲被子里偷偷哭,她觉得自己太惨太没用了,被人骂成那样才敢动手泼人,那最先羞辱她的红花婶子她都没有打回来,她性格要是能跟原身一样没准就能当场打那红花婶子一顿,让她后悔当时这样骂她,现在想想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当了那么多年乖乖女,没有爸妈护着就被人这么欺负。为什么要穿过来呢?为什么会被人欺负呢? 姜可可胡思乱想了一大堆,最后也是哭着睡着的。 但事情并没有因此停止,外头那些听了红花婶子和方柱生她婆娘散发出去的消息后,又是一轮新的八卦和折磨。 姜可可上工路上就收到好几波好奇的探究的嫌恶的打量的等等不怀好意的视线,甚至还有婶子凑过来问她那天晚上没回来是不是跟江寄余在一起?真要跟方家宝结婚这些问题。 半点没有留德,考虑过这话对未婚的少女是多么大的恶意。 姜可可心里很难受,但是有昨天那次爆发和沉默被人欺的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