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中却如一道钟鸣直把他的神思都撞散,耳根悄悄泛了红,他已是外强中干:“不可。” “为什么!”她不解,“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末了,在男子震惊的神情中,她还好死不死加上一句安抚他:“兄长放心,念念不会脱你衣裳的!我保证不对你做些逾矩之举,还不成吗?” 陆铭:……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被她气得肝疼,他语调不容置辩:“现在还不行。” “可人家就想粘着你。”她蹲下身,将一张莹白小脸搁在他膝上,就那样含情脉脉注视着他,“若玉白日里公务繁忙,晚间回来得也晚,到了夜里,难道还不愿花些时间陪念念吗?” 察觉身前男子面上的冷峻之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她遂再添把火,一扭身横坐于他髀上,纤细双臂搂住他脖颈,轻轻将脑袋靠在他肩头,吴侬软语:“若玉不想念念吗?若玉,不想时时刻刻同念念处在一块儿吗?” 他身量高,故她坐于他腿上时,一双玉足便悬了空,此时轻轻晃动着双足,连带着他的身子也一同轻摇起来:“好哥哥,念念保证会很乖很乖的~”红唇贴近了他领口,灼热呼吸喷洒在他颈间。 被她那声“好哥哥”叫得眼皮一跳,心跳都似漏了一拍,既情动又恼怒,遂“啪”的一下,不轻不重拍在她身后挺翘处:“这话是从何处学来的?” 吓得身子一颤,她愈发往他怀里钻:“话……话本子上看到的……” 哭笑不得。原本这叫法出现大家闺秀口中,是为不当,可偏偏那三个字自她嫣红檀口缠绵唤出,即让他整个尾椎都为之酥麻,心中受用。双唇微动,他一本正经:“日后只许这般唤我。” 她笑得乐不可支,敢情她的兄长竟是个假正经的。明白了这一点后,她放心大胆撒起了泼:“念念不管!念念就是要同哥哥待在一处!我今晚就赖在这儿不走了!哥哥要是忍心传下人来将我架出去,那便随你好了!” 额角隐隐作痛,他喟叹,自己朝堂之上也难遇敌手,没曾想在一个小丫头手里栽了跟头。 于是洗漱完的陆铭进到里间,在见到榻上少女躺得四仰八叉时,已格外坦然了。 见到自家兄长只着雪白中衣向榻边走近,她双眼直冒光,忙拍了拍锦被冲他招手:“哥哥快来。” “哥哥睡外侧罢,念念怕半夜掉下去。”她说着,往里让了让。 他点点头,掀被躺下,将将躺好,一具温软馨香的娇小身子便拢了过来。拉过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她的头就枕在他胸口:“要抱着睡。” 那便抱着睡罢。 这小丫头今日当是累了,难得没有作妖,贴着他不过须臾,呼吸便已平稳绵长,是睡着了。只苦了陆铭,明明身旁的小姑娘安静乖顺得紧,也并未蓄意挑逗。可她身前的浑圆处却紧紧挨蹭着他的右臂,推着他,挤着他,折磨着他,独属于少女的清幽体香一漾一漾涌入鼻息,他的神思已然混沌一片。 僵硬地躺在榻上,他觉得自己从未有哪一刻如眼下这般像个真男人。动不动就会被挑起深埋心底的欲念,所有的忍耐与意志都脆弱得可笑。大概他以前真的是过着太监般的日子吧,直至遇见她。 长夜漫漫,她睡得倒是香甜,徒留他一眼挣扎煎熬。后半夜时,他精神不济,隐隐约约觉着自己胸前的衣襟似是被甚么水渍给泅湿,早间起身一看,方才知道是身旁那睡得昏天暗地的小丫头的,口水。 因要去上职,陆铭五更天不到便起来了,动作放得极轻,故其走的时候,沈婉柔毫无所觉,直一觉睡到第二日辰时。梳洗好,用罢了早膳后,正百无聊赖着,忽闻前院小厮过来传话,说是光华九公主来了。 细细算来,她与光华已有数月未见,着实思念得紧,遂忙起身去前厅相迎。 “念念,你今日可得空?不若陪我去拜祭一位尊长,可好?”光华照旧着一身玄黑衣衫,同她说话时,依旧是熟稔的语气。 巳时末,二人行至浮玉山下。这浮玉山环境清幽,钟灵毓秀,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