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抵触之意,遂语音愈加爱怜:“哥哥,念念不会嫌弃你的,所以答应我,让我们一点点迈过这道坎,好吗?” 陆铭:…… 什么坎儿?迈过什么坎儿?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深吸口气,他犹豫良久,终是斟酌着开口欲说些什么,哪知他将一动唇,她便一把给捂住,还捂得挺严实:“哥哥,我都懂!你不用多做解释的!念念能理解你!”语毕,把自己感动得不行,又开始接着絮絮叨叨:“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要靠那事维系的。且在念念眼中,兄长比那些个真男人还要男人呢!” 陆铭:…… 心口淤了口老血,却半晌被她堵着吐不出来。当她终于心满意足念叨完了,却又来嗔怪他: “念念独自一人说了这许多掏心话,怎也不见哥哥回应一声?” 陆铭也不言语,指了指她覆在他双唇的上的小手示意。意识到原是自己从头至尾不让身后男子说话,她讪讪一笑:“对不住,对不住,嘿嘿。” 酝酿许久的一番解释被她胡搅蛮缠给打断,眼下从提旧话却又让他不知如何开口了。那便等日后,她自己来发觉罢。这般想着,他拍拍她脑袋:“睡觉。” 方才闹了他好一会儿,故当下听他这般说,她倒是乖巧得很,自觉地躺下把被子盖好,一转头却发觉外侧睡着的男子竟是背朝她躺下的:“哥哥,你怎不回过身来抱着念念睡?”明明前几日都是这样就寝的。 他不是不愿,他是不行啊!呸!他不是不行,他就是太行了!所以才得做贼似的藏着掖着,尽力避开她,以免徒惹尴尬。 她哪里懂得他一片苦心,被子一踹又开始不依:“哥哥你变了,你变心了。明明昨夜里还好好的,今晚突然就不愿抱着念念了!” “我心中只你一人,莫要胡言。”他喟叹,拿她毫无办法,调转了身子来面对着她,左手揽过她的脊背,一下下轻拍着,哄婴孩也似,“快睡罢,明日还要上职呢。” 他提起正事,她立时就不再闹腾,乖顺地在他的拍抚中一点点睡去,都未留意到她的若玉,下半个身子都快掉下榻去。个中心酸,怕是只有陆厂督一人知晓了。 却说第二日晨间,沈婉柔起身时,即闻到股子奇怪异味,且这异味的源头似是就在近前,遂将锦被摊开来仔仔细细于榻上翻查着,待将陆铭那头的被褥也掀开了时,忽地被榻上的一小团暗色给抓住了视线,将一俯下身检验,那股子难闻的味道便扑鼻而来,她忙直了身子远远避开,一面捂着鼻子,一面端详,发现这床垫当是被水渍给泅湿的。 难道……难道兄长昨夜里竟是尿床了? 被这个大胆的猜想所惊吓到,她瞪圆了眼睛,以手掩唇,心中暗暗咂舌,没料到兄长都一把年纪了,还犯小孩子家家才有的毛病。只男人都好面子,她这次便装作毫无所觉,若是还有下次,她定要好好督促他将这恶习给改过来。 酉时末,东厂府衙内。 “你是说,亲眼见着十二殿下去了倚红楼?”未料到前日里才布控好的探子,今日便传来了这般有用的讯息,陆铭遂谨慎追问道,“他是何时动身的?” “回大人,十二殿下酉时一刻动的身。自西华门出宫后,乘上了府中车驾,径直去的倚红楼。” “备车,我要亲自去一趟。”稍一思酿,他便有了决断,“派人回府传个话,就说我今日回得晚,不必等我一道用膳了。”顿了顿又加上一句:“让她早些睡。” 一炷香的时间,马车行至倚红楼。 那守在门口的老鸨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一见陆铭那身绛红飞鱼服衣袂贵气逼人,便知来的这位应是东厂之内数一数二的人物,忙迎上前满脸谄媚:“这位官爷快请进,咱们楼里的姑娘可是京中独一份儿的好姿色,今夜皆任官爷挑选。” 不过微一蹙眉,他身后紧跟着的番役便一个箭步上前将那欲靠拢来的老鸨给挡下,正欲出声呵斥,即被陆铭一抬手止住:“罢了,今晚来此,不宜打草惊蛇。”说完,连瞟那老鸨一眼也不曾:“半个时辰前,来了名身着玄黑劲装,头戴金冠,腰坠白玉牌的男子,身量与我差不离。他人现下在何处?” 老鸨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