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坐在一起聊着建小学的事情,再稍微吃吃东西,倒也一会儿就差不多该吃饭了。贺邵承是胃口大,还吃得下晚餐的;但陆云泽肚子小,是真的不行了。曾国强还要去给他们两个买烧鸡,不过被陆云泽拒绝了。他现在想只想喝点粥,搭点咸菜,别的什么都不要。 贺邵承也不挑,表示白粥就行。 饶是如此,曾姥爷还是给他们去菜市场买了一斤剥好的毛豆,炒了份咸菜毛豆出来,给孩子们搭着吃。 汽水儿带着崽子们在院子里玩,隔壁家大黑在主人下班回家之后也终于被放出来了,火速赶来看自己的媳妇和孩子们。两条大狗,四只小狗,围着一个皮球就能玩得开开心心,给院子里添了不少热络。陆云泽忍不住又去抱了一只小奶狗在怀里,左边摸摸,右边摸摸。小狗被他摸得四脚朝天,带着奶音颤着“汪”,那声音真的是惹人喜爱极了。 贺邵承也低笑着摸了摸小狗的肚皮,圆滚滚的,真的像是一头小猪了。 现在家里也有电视,有收音机,有空调,那是什么都不缺,所以夜生活也丰富的很,一点都不用像当初那样,坐在院子里看看星星就回去睡觉。就连乡下的老房子,曾国强也去让人把电路改装了一下,在两个房间里分别安了空调。 曾国强给外孙和小贺切了水果,三个人带着狗崽子,一块儿坐着听晚间新闻。 其实不仅是他们家的生活条件在变好,从90年到93年,整个社会的物资都在变得丰富了起来,已经有许多老百姓明显地感觉到手里可支配的钱变多了。像当初在曾家村当邻居的李婶子一家,如今也早就在县城里买了房子,全家都过上了“城里人”的好日子。厂子里从农村搬到县城的更是比比皆是,每个人的日子都充满了奔头。水果吃了个干净,陆云泽晚饭时不肯多吃,现在却又抱着那花生袋子,一会儿剥一个,一会儿又剥一个。 贺邵承甚至都不用动手,就有已经掰开的花生米送到他的唇边。 只是有曾姥爷在边上,他不能像过去那样,抱着么儿的手将花生米吃下,再去搂着人,尝一尝对方嘴里的花生味。 孩子们回来了,曾姥爷也挺高兴的,难得陪着他们到了十点钟才回卧室睡觉。他老人家忙得很,明天早上七点钟又得起了,所以还要快点睡呢,只能看个几页的《知音》。陆云泽和贺邵承在浴室里各自冲了把澡,也回房睡觉去了。虽然这间屋子没有上海的小别墅那么好看,但依旧,两个人躺着也挺舒服的。 “回家真好。”陆云泽靠在了贺邵承的胳膊上,轻轻地蹭了蹭,“有姥爷在,就总感觉自己还小呢。” 贺邵承摸着他的头发,轻轻地在么儿的面孔上啄着:“嗯,就是不能随便亲你了。” “你这家伙,脑袋里除了亲还有什么呀?”他笑了起来,却是主动和贺邵承贴了贴唇瓣,“刚好让你收敛一点。在上海,我感觉你有的时候都要在学校里亲我了……你可太放肆了。” 贺邵承也勾起了唇,嗓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喜欢么儿,控制不住。” 他每次这样说话,陆云泽都没有办法再反驳了,就只能抱着他再去亲亲,然后靠在一块儿,小声的说上一两句“喜欢”。他们都是第一次谈恋爱,这种话语好像怎么说都说不腻,在贺邵承的心里,光是低喃“么儿”这两个字,都能泛起一股甜蜜来。他一点一点地吻着自己的么儿,哄着人说了好几遍“喜欢贺邵承”,之后还觉得不够,要加上一个“最”字。陆云泽被亲得气都喘不过来,晕乎乎的被他抱在怀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不过,一边被亲的时候,他也在想另外一件事。 贺邵承要过生日了。 今年,给他送什么礼物呢? 他们两个早就不是当初一穷二白的时候了,那会儿刚出门卖虾饺的时候,攒够了钱去小餐馆吃一顿十来块钱的饭都高兴得不得了。但现在贺邵承不缺钱,股市里动一动就是大几百万,买东西送给他似乎都什么意义。陆云泽明明已经睡着了,但梦里都在想这个事情。 他知道如果主动问贺邵承要什么,贺邵承肯定说什么都不用,或者就抱着他又亲一遍…… 如果他们两个都长大成年了,那他是能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对方。 但是,现在……还不行呢。 陆云泽睡得晕乎乎的,第二天早晨起来,曾姥爷都已经走了。贺邵承是和姥爷一块儿吃的早饭,这会儿见么儿起床了,就去把粥和小菜什么的热了热,让他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吃。陆云泽是真的懒,吃完了之后连碗都是贺邵承去洗的,他就揉揉眼睛抱着两只小奶狗,继续靠在桌子上歇着。不过成天在家里呆着也不是个事,就算外面天气冷,也还是该出去走走的。于是差不多九点多的时候,陆云泽就和贺邵承一块儿换上了外套,到街上散步去了。 将近半年没回平县,这个县城又在悄然之中改变了许多。 原先只有五六家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