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样连一口肉都没有。听姥爷吃得不错,他也就放心了,叨叨着把公司上个月再一次上涨的营收额说了说。曾国强当然拿着手机就笑眯了眼睛,连声夸好。 “真不错,你和小贺两个好好干,人就是要有点正事在手里,赚到多少钱倒是其次的……哎,是不是小贺在做饭呢?你又在边上偷懒啊?” “我和姥爷你打电话,怎么算偷懒呢?我也有事儿要问姥爷你的好吧。”陆云泽扁了扁嘴,也习惯姥爷对自己的嫌弃了。家常话唠完,他稍微正经了一点,脊背都跟着挺直了:“姥爷,我和贺邵承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儿?” “姥爷你给市一中捐了钱的吧?不知道你还记不得记得,91年的时候水灾,我一个同学做志愿者去世了……” 曾国强“噢”了一声,也不笑了,反而叹了口气,“姥爷当然记得,叫王成是吧?是个可怜的小伙子……” “嗯,也这么多年了,我想联系联系王成父母,问问他们现在的情况。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们能帮忙就帮帮忙。”陆云泽把冰棍的木棍子放到了桌上,换了个耳朵贴手机,“然后,我和贺邵承也都挺怀念他的。如果他父母同意,姥爷你就以公司的名义给王成立个雕塑,行吗?他当初很喜欢一中,至少立个像出来,一中以后的所有学生都能记住曾经有过他这么一个人……” 尽管已经过去了五年,所有的悲伤情绪都已经冲淡,但陆云泽此刻还是微微垂下了眸,泛起了那熟悉的愧疚感,“姥爷你那边有关系,就去一中帮着问问。” “行啊,那我马上就给一中的校长打个电话问问。”曾国强又叹了口气,“也是悲剧,可怜的哟。” 这种事并不麻烦,曾老头答应下来,接着就给校长拨过去了。他如今是平县这儿的农村致富领头人,厂子开得老大,整个县城的收入都和他曾老头辣酱厂息息相关,周边的辣椒种植、加工产业也跟着被带起来,他老头如今找谁说话那都好说的很,别说是一中的校长了,就算是市长也愿意放下筷子跑过来见他呢。 一中这几年也没换校长,虽然学生来来往往一届又一届,但她心里也记着那个意外去世的孩子,听罢就立刻答应了。不过与此同时,她也表达了一些担忧:“当年刚出事的时候,我也去他家里看过……家庭条件并不好,印象里是没有电话的。我再去他们家当年的住址看一看,如果没有搬家,那么就能联系得上。” “好……好,如果对方家庭有什么困难,我这边曾老头基金会都会帮忙的。”曾国强点了点头,又寒暄了一下,终于把电话挂了。 陆云泽握着手机等姥爷回消息呢,听说校长会去王成家看看,他才安心下来,将木棍子丢到了垃圾桶里。 这件事谈完,贺邵承手里的虾子早就清理干净了,已经都进了锅,和两片生姜,一小节水葱一起煮着。之前说好了要给么儿包虾饺,他也留了一小碗生虾仁,用保鲜膜裹上放进了冰箱里,明天早晨起来可以直接用。 他走了过去,瞧见自己的药汤也被盛出来了,现在换了那个黑色的砂锅在炖药玉。虽然药性每一次都会被他的身体吸收不少,但这根玉的颜色如今也越来越深,再过上一年就会变成彻底的墨绿色。 下巴搭在了那结实又宽厚的肩膀上,陆云泽从身后抱住了贺邵承的腰:“我和姥爷谈好了,就希望王成父母没有搬家。其他的菜炒了没?我最近不想吃大肉,但你要是想吃的话我们就去买,你不要因为我饿着了……” “小炒清爽。”贺邵承侧过头啄了一下自己的么儿,让他稍微站远一点,自己则将已经炒熟的肉丝倒进了锅里。青椒和肉丝碰撞在一起,整个锅里溅开水珠和油珠,滋啦滋啦一阵响。此时散发出来的香气已经足够诱人,而他还接着往里倒了一碗小海鲜菇。 中午明明吃了不少,但和贺邵承在一块儿,陆云泽却又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他们五点多到的家,六点出头坐在一块儿吃饭。前后的院子也一段时间没打理了,于是陆云泽吃饭的时候都在叨叨花圃的事情。去年他说要在院子里架葡萄藤,贺邵承后来就真的给他弄了,如今长得十分不错。当时他一点都没在乎能不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