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奥兹淡淡地问。 “虽然金色潘多拉是一种毒药,它破坏了您大脑中的某些功能。当它的威胁解除之后,您的大脑会自动修复所有的损伤。人类的大脑中有无数的神经,这些神经在同一时刻大规模地自我修复……这也是一种进化。我不知道您是否感觉到……您的能力比从前更加强大了?” “我没有这样的感觉。” “……”霍夫曼医生兴奋的表情僵在原处,“这样的进化也许需要一些时间或者遇到一些事情才会显现出来。” “但是霍夫曼医生,我觉得自己病了。”奥兹倾向霍夫曼。 霍夫曼从他的眼眸中感觉到某种力度,沿着视线蔓延至大脑的深处。 “阁下,您生病的概率很低。您还很年轻,身体的所有器官都处于最佳状态。除非基因突变……”霍夫曼医生担心了起来,难道金色潘多拉还留下了什么后遗症,“阁下,还是请您说一下您的病症吧?我对您做了所有的检查都显示您的身体毫无异常。” “我忍受不了他的呼吸声,我想要抓住他的呼吸。就像小时候……只要他睡在我的身边,我就没有办法让自己忽略他的呼吸声。” 奥兹看着霍夫曼医生,他的目光是冰凉的。冰凉之中又有一种令人恐惧的执着。 霍夫曼顿了顿,他想问“谁的呼吸”“什么样的呼吸”,但是当他望向奥兹的眼睛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阁下,呼吸是不可能被抓住的。” “所以我掐住他的喉咙,只要掐断了他,那样的声音就会停止。可是我发现,如果他的呼吸真的停止了,我会觉得很恐惧。我不应该有‘恐惧’的。所以我病了,对吗?” 奥兹的声音是缓慢的,霍夫曼医生有一种被对方扣住了咽喉的错觉。 可是挣扎的并不是他的猎物,而是他自己。 “我想要靠近他,想要他的拥抱,想要他的体温,我想要他是我的。像我这样的亚瑟,不该有欲望。所以这也是病症,对吧?” 霍夫曼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您并不是病了……” “那么我怎么了?” “阁下,我只能建议不要太过压抑自己,也不要太过放纵自己。想象这种心情就像是水,让它流去它想去的地方。您越是阻止它束缚它,它就会不断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终究会到达您无法控制的地步。”霍夫曼的双手覆上奥兹的肩膀,用尽量柔和的声音说,“您很聪明,所以我相信您知道这是什么。用您父亲的话来说,‘爱他少一点,爱他久一点’是保护他也是保护您自己最好的方式。” “我怕我做不到。” 霍夫曼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这天晚上,宋枭坐在云端前自己和自己玩着游戏。 因为宋沛流的回归,宋家忽然多了许多访客,原本的清净被扰乱,这让宋枭更不想出去见到任何人了。 玩着玩着,游戏变得毫无意义起来。 宋枭更感兴趣的则是驾驶穿梭舰。可惜他的穿梭舰还在奥兹·法恩的星舰里,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把它还回来。 宋枭退出了云端,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 “啊……啊……好无聊……”宋枭侧过脸,看着床边的那杯水,忽然想起了宋沛流的那句话。 你是宋家最后的“火种”。 屁嘞! 宋枭用力地盯着水杯,在心里想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