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孜念说那话的时候,目光坚定,仿佛这一切本应该是属于他的。 白若兰甩了甩头,为何她的心也不平静了,是因为骆熙容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吗?她不愿意团团圆圆屈就于这样人的下面? 她深吸口气,声音冷淡的说:“骆才人,如果话说完了你就回去吧。” “若兰……”骆才人皱起眉头,道:“你别看我今日一无所有,但是你要知道二皇子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我们母子连心,我们……皇上早晚有一日会和大皇子一般令人难以入目,他……” “骆才人。”白若兰呵斥道:“方才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日后不要说了。皇帝正值壮年,身体康健,定会千秋万代,长命百岁,岂是你我随意非议的人?” 骆才人看向目光平静的白若兰,突然沉默下来,良久,说:“呵呵,你看不上我吧。但是!”骆熙容突然瞪着眼睛,一字字的咬牙道:“我的儿子是皇帝的儿子!”她顿了下,说:“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再考虑考虑吧!”骆熙容扬起头,企图寻找回一丝尊严。 白若兰满目悲伤的望着她,让她非常不舒服。 她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曾经挺正常的一个女孩,为何变得比男人还在乎权势,唯利是图。 午后,黎孜念匆忙跑回来寻她,问道:“骆才人来扰你了?” 白若兰以为他要问什么,说:“我没当回事儿。你放心吧,我都没敢让自己单独和她在一块。”白若兰笑得灿烂,道:“我没给别人可乘之机吧。” 黎孜念见她得意的样子,不由得失笑,道:“你们说的话我都知晓了。” “哦哦。”白若兰不甚在意的耸耸肩,帮他脱了外衣。 其实她不认为一个骆才人可以掀起多大的波浪,谁当皇帝有些时候连皇帝自己都决定不了吧。对于最后骆熙容气急败坏的狠话她更没当回事儿。 “兰兰。”黎孜念反手从背后揽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说:“兰兰……这天下我们想要就能要,若不是我顾虑再三,也不至于让个贱人都能跑你面前来跳脚,是我的错。” “啊?”白若兰轻笑,说:“黎孜念,我真的是不在意。我可是做了六年王妃的人,眼界早和以前不同,她说好听,实际上却是想寻求我来帮忙,不是吗?” “你呀……笨!”黎孜念心里不痛快,一想到方才下人过来说的那些话,就恨不得将骆熙容给撕个粉碎。她算哪根葱敢和他的心头肉较劲? “兰兰,下次你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骆熙容,她的儿子也可以不是皇帝的儿子!” 白若兰皱眉,轻声道:“这话还是别说出去的好吧,反正就是气话而已,我不和她较劲。” “不!这点气我都是舍不得你受的……一点气都不可以……若不是怕你难过,我现在就让骆熙容全部的指望成空,二皇子,呵呵,她真是嫌她儿子命大啊!”黎孜念冷声道,目光冰凉的吓人。 “王爷……”白若兰娇气道:“给我们的孩子攒攒福气好吗?你若是因为我受气这般难受,下次我反驳她一下就是了。其实我是觉得她很可怜,懒得再打击她了……” “那也不成,你受气我听着就受不了。你若是不想让我抽风杀人放火,就不许让她欺负你!”黎孜念霸道的说,唇角落在妻子脸上,吻个不停。 “嗯嗯,我知道了,你别亲我,好痒……”白若兰失笑,两个人打打闹闹的上了床。 临近年底,太皇太后李氏毫无征兆的走了。 据说是睡过去的,没受什么罪。上午的时候白若兰还和孩子们一起去陪着她说了会话,太医说这是老死的,面容安详,样子体面。 白若兰心里有些难受,她隐约记得那最后一面,太皇太后李氏指着窗外干枯的树木,说:“你看这落叶,都会归于大地,渴望埋葬在一片黄土之中。” 落叶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