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如果是以前的我来面对,可能还要再躲很久。” 按照关浔的脾气,一旦放弃就真的是放弃了。这是他在来的路上才想到的事。 如果他没有鼓起勇气把剩下的路走完,那么以后,可能再也找不到通往关浔的路了。 幸好这次他没有怂得太久。路还在,他走到了终点。 路敞说,“我要是能像你这么勇敢就好了。” “我?” 虽然觉得他钦慕的语气很受用,但关浔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诚实一点,“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勇敢。如果不是我妈那一巴掌把我拍醒,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条小破街上当混混。”那时候在迷失自我的边缘试探,不想清醒面对现实,或许也是软弱的一种表现。 路敞摇摇头说,“你已经很好了。” “这个我知道。” 关浔面不改色地接下赞美,“但我的重点不在这儿——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谁还没怂过啊,现在是好好的就行了。” “你得像我对你有信心一样,对自己有信心。” 就像我知道我们肯定会在一起。因为是你,才会有这样的笃定。 路敞刚要说什么,就听见他打了一连串的喷嚏。心里刚刚升起的那点温情和感动瞬间被破坏殆尽。 气氛毁灭者·关一无所知地揉了揉鼻子,又问,“你后来不再任人欺负的时候,有没有把他们都报复回去?” 像他这样小心眼的皮孩,在打架的时候是最吃不得亏的,多挨一指头都得还两脚回去。如果路敞没有以牙还牙欺负回去的话,他得惦记的睡不着觉。 “报复倒是没有。”路敞说。 欺负别人是不对的,“但是我有反抗。是......是正当防卫。”好像有点过度防卫,因为只反抗了一次就再也没人找他的事了。 路敞想了想,觉得这段还是别说了吧,显得他很暴力。 “如果换我是你在场的话。”关浔还在耿耿于怀地磨牙,“怎么着也得让他把那鞋给吃了。” 路敞闻言惊讶地看他,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关浔更惊讶地看回去。 “没有,我没那么做。”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强行解释,“我就只是把袜子塞进了他嘴里。” “就......就塞了一只。” 关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揽着他的肩膀哈哈哈哈哈地笑了半天。 路敞叹了口气,摸摸后脑勺,有点无奈地跟着他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我的审美肯定没有问题。”关浔说完,又打了一连串的喷嚏。 “回去吧?” 晚上外面太冷了,坐一会儿就手脚发凉。关浔点点头,收起毯子站起来,跟他一起回家。 这一天结束的很平静。两个人窝在被子里商量了第二天回去的时间后就没再聊天了。被子有点小,不太够两个人一起盖,他们还是像前一晚一样牵着手睡觉。关浔表示要雨露均沾,斤斤计较地换了另外一只。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他听见路敞的声音突然自言自语般响起来,“现在再想一遍,其实我还是做过一两件勇敢的事的。” “你知道这其中最让我骄傲的是什么吗?” 关浔努力思考,“喂别人吃袜子?” “不是。”路敞笑起来,握着他的手稍稍用了点力。 “是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来辽! 这周特别忙啊啊每天睡前都只剩一口气。 之后一周的更新时间目测不太稳定,但应该都会很晚。大家可以养肥一周再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