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变化,可却狠下心只当不知,胡乱行了礼便飞快地离开了。 她最讨厌作画,最讨厌心软,最讨厌这样的皇上了! 望着她飞快离开的身影,赵弘佑神色黯然地跌坐在椅上,满是失落地喃喃,“还是不行么……” 他很喜欢她,所以想时时处处有她的陪伴,这半个多月来他便是这般做的,也明显地察觉原对他的过度触碰会不自然的小狐狸,如今已经又开始慢慢习惯他了。 他以为,只要再坚持一阵子,当初那个会在他怀中撒娇耍赖打滚的小狐狸便会回来了,他又可以肆意地抱她、亲她、爱她,可如今看来,还差得远啊! ☆、122|121.120.77 苏沁琬一溜烟地出了房门,待确定身后无人追上,她才放缓脚步。 偶尔作画是兴致,可天天被人逼着学可就不美妙了。 “臣凌渊见过昭仪娘娘!”突然在她身后响起的声音将她唬了一跳,待听清楚对方的话,她又惊又喜地转过身去,果然见凌渊含笑站于几步之遥,正朝她拱手行礼。 “凌……大人免礼。”心中的激动欢喜很快便被理智压下,她左右望望,确定视线范围内没有他人,这才小小声地道,“凌哥哥,此处不便说话啊!” 凌渊失笑,若他与她想在宫中说说话,最安全的便是龙乾宫了。 “无妨,娘娘近来一切可好?”他恍然不觉苏沁琬的担心,笑意融融地问。 苏沁琬蹙着眉疑惑地望着他,只是转念一想便也放下心来,凌哥哥向来便是个小心谨慎之人,他既说无妨,那必定是无妨的,是以她也笑着回道,“都好,劳大人挂念!” “上回观霞阁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事,可对你有影响?”一本正经地回了一句后,她又飞快地压低声音问道。 凌渊诧异地望了她一眼,难道她竟是不知道?皇上难道不曾问过她? 皇上他到底是相信自己,还是相信她?竟然能不闻不问。 眼睛不经意地瞄到不远处有道明黄的身影,凌渊恍然,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欣慰。 他佯咳一声,同样压低声音回道,“放心,我没事,若有事,又怎会出现在此处?” 苏沁琬想了想,也觉有理,心中虽然有许多话想要问他,可也清楚此处并不是聚旧的好地方,是以笑了笑便打算离开,却听凌渊问,“娘娘为何会在此处?” 若他不曾记错,今日皇上可是宣了他进宫商议往避暑山庄之事。 一听他这般问,苏沁琬顿时便找着了发泄口,垮着脸苦哈哈地低声抱怨道,“你不知道,皇上偏让我学作画,都学了大半个月了,人家又不想当画匠,做什么要学这东西!” 凌渊一愣,也是想不到竟是这样的答案,心思转了几下,又望望那个一动不动,却又偏不过来的身影,顿时有些好笑。 他扬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低声道,“宝珠,相信凌哥哥,皇上比你想象中更要在乎你,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要怎样才能过得自在舒心……” 苏沁琬一时怔住了,还来不及问个明白,凌渊却已经大步往大殿方向而去。 皇上比她想象中还要在乎她? 她有些不相信,可潜意识里却又想去相信,这段日子赵弘佑待她的种种又浮现脑海。心跳似是要失序,她紧紧咬着唇瓣,可当那句‘自知之明‘又从记忆里跳出来时,失序的心跳便又渐渐恢复了原有频率。 犯傻一次就够了,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可是,凌哥哥是不会骗她的…… 信与不信交错地纠缠,苏沁琬苦恼地皱着小脸,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另一边,凌渊进了殿,若无其事地向上首的赵弘佑行了礼,等了一会不见对方叫起,他微微抬头望去,见赵弘佑冷冷地望着自己。 “凌渊,朕曾经说过,不要去妄想不属于你的,她,苏沁琬不是你能觊觎的!” 说到后面,那语气更是恶狠狠的,像是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一般。 凌渊摸摸鼻子,一脸无辜地道,“臣不过是问候了娘娘几句,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问娘娘去,又或是问问四周的影卫。” 赵弘佑恨恨地刮了他一眼,却不去接他这话。 苏沁琬恍恍惚惚地回了怡祥宫,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争论,一个说凌哥哥那样谨慎细致的人,既然这般说,肯定是有极大的可信度的;一个说皇上都说过了向帝王寻求真心是缺了自知之明,又怎会自打嘴巴? 她苦恼地托着腮帮子,一时不知该是相信哪一个。 “娘娘今日怎这般早便回来了?”捧着干净衣物走进来的淳芊见到她的身影,不禁意外地问。 “难道我早回来你不高兴?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可以偷懒?”苏沁琬故意板着脸,气哼哼地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