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了他们在比武。 于是就看了一场精彩的比试。 这一看,心中更加烦恼了。 贺穆兰等人稍微擦了擦身上的臭汗,散了散热气,就跑到前面的厅堂去用早饭。呼延娘子的客店挺大,当然是客人用饭、打尖(中途进食,吃了就走)、住宿都可以的,伙房上只要有人就能要求准备饭菜。 几人都是糙汉子,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年纪最小的陈节抬手吆喝:“来些上的快的吃食!管饱的!” 那边伙计应了一声,不过片刻功夫便上了些吃食,全是牛肉做的。 饼是髓饼,是牛骨头油做的薄冰,喷香扑鼻,汤是一大碗牛肉汤,里面飘着葱白和生姜等去膻之物,又用纱布滤过,清的漂亮,飘着几根蔬菜。 还有一份牛肉臊子炒的小菜,看起来就可口的很。 “咦,这牛肉现在贱到这种地步,连早饭都吃的这么奢侈了?”陈节疑惑不解地抬起头:“你们不会是讹人吧?回头一结账花费许多布币!” 出门在外,布匹要分好携带当做用钱,成为“布币”,又有“抱布贸丝”之说,陈节负责看管布匹,所以才这么一问。 那几个伙计笑嘻嘻地放下碗筷和调羹等物,连连摇头:“老板娘说了,这些本就是给你们的,不要钱。还有些牛肉没酱好,各位若是今日离开不妨多等一会儿,等我们把牛肉料理好了你们再带着走。” 这话一说,莫说陈节脸色古怪地看向贺穆兰,就连阿单志奇和蛮古都一副“原来是真的”的表情了。 贺穆兰也以为是那个娘子真看上自己了,有心献殷勤,心中尴尬之下掏出一块成色不好的银子。 “怎么能不给钱,这些就当做饭钱吧。那些牛肉也不用再酱了,我们等会儿就走。” “这怎么行,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诚信,我们答应了……” “小四,退下去。” 从伙房里边走出来边擦手的呼延娘子一声呼喝,那几个伙计纷纷落下。 知道花木兰身份的呼延娘子又恢复了以往的爽利,袅袅娜娜地走到贺穆兰的桌前,随意坐了下来。 “我坐这里你们不介意吧?” 蛮古和阿单志奇微微偏头,陈节更是一张脸赤红的可怕。 “不介意不介意!” 贺穆兰尴尬地低头喝汤。 舌头一碰到那汤就觉得化了,她总觉得这汤和赫连明珠做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 “看样子你挺爱喝的,不枉我一大早就在灶房忙活。”呼延娘子笑的轻快,“不过你们也别愁眉苦脸,这些牛肉是早上一位姓张的汉子送过来的,他说要把牛肉给你们几位恩人,央我们做了给你们吃食,再带上路,说起来还是托你们的福,我们也白得了许多牛肉,怎么敢不让你们吃好?” “咦,是昨天的张大郎吗?” 陈节抓起一个髓饼,莫名地望向贺穆兰。 “大概是。” 贺穆兰端着碗的手放了下来,略略对呼延娘子点头示意。 “有劳娘子了。” “奴家夫家姓呼延,妇道人家在外生存不易,故只冠夫姓,人称呼延娘子。我本家姓赤小豆,单名一个芸字。” 呼延娘子慢慢贴近贺穆兰身边,吹气如兰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那声音极低,除了贺穆兰,桌上几人都没听见。 贺穆兰只觉得耳边一阵麻痒,吓得偏开脑袋,惊讶地看她。 “你可以喊我豆芸,或者喊我芸娘,我汉名是这么写的。下次来,别老喊我呼延娘子了。” 她笑了笑,见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