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能吓人一跳的长辈,还有库莫提连拒绝都拒绝不了的重臣。 王家自开国之时就是后族,可以说连拓跋焘和库莫提都是王家那位太后的子孙,对于王家自然也很客气。可皇帝前面下旨让他彻查此事,后面各种礼物、美女就往他的颍川王府别院抬,哪怕库莫提涵养再好,也要炸了。 第二天后,库莫提就闭门谢客,什么人都不见。可这闭门谢客能拦得住别人,却拦不住他的姑姑端平公主。 他的家将们哪里敢拦这位昔日主公的妹妹? 端平公主知道这位侄子一诺千金,她也不求别的,只求留下他一条性命,只要逼的他开了口,王斤的命就保下了。 “姑姑,你莫逼我。”库莫提头疼的一把拉起端平公主。 他力气大,伸手只这么一捞,这位公主就直起了身子。 “呜呜呜……我的儿……” “姑姑,我天生福薄,年幼失父,后又失母,正经能称得上血脉至亲的就这么几个。我是什么样的人您不知道吗?我可是心狠手辣非要亲戚性命的人?” 库莫提语气疲惫。“我已经有一夜没有好好休息了,姑姑。” 端平公主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可库莫提的话却让她想起了早逝的兄长,心中一软,竟生出几分内疚来。 她虽名义上是库莫提的姑姑,他年幼时她刚刚出嫁,其实也没有照顾过他几天,倒是宫中那位杜夫人照顾他多一些。 可想到儿子闯的祸,端平还是一咬牙:“库莫提,你就给我个话,能不能保住他的性命!哪怕贬为庶人我也认了,日后再想法子开脱,也不是没有办法袭上一个爵位……” “那就看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库莫提低头看向姑姑:“若是贪赃受贿还好,要是杀人防火、残害忠良、煽动军队作乱,我也没办法!这可是造反的罪,天底下的人都看着呢!” “最主要的是,他动了花木兰!他死了心的要杀花木兰!谁不知道陛下现在要重用花木兰,为了他将北凉国那位王子的脸面都折没了。” 库莫提脸色难看,“说到这个,姑姑,我倒要问你,王斤并无野心,也对朝堂之事毫无追求,为何对花木兰有这样的敌意?他要乖乖的做他的太守,得了救花木兰的功劳,连陛下那边的晋身之资都有了,何苦落到现在的下场?” “为什么!” 他一声大喝! “究竟是为什么,姑姑!” 所有见过拓跋提和其父拓跋曜的人都会说一句话,那就是“乃肖其父”,可见两人长相何其相似,端平在宫中时就受其兄管教,库莫提发声厉喝,她只觉得这一瞬间几乎是哥哥的魂魄附体在拓跋提身上,当下惊得后退了几步,哆哆嗦嗦地说: “他……他可能是看了我的书信……我……我……” “什么书信?” 库莫提继续追问! “和……和他们的书信……他一定是看到我们提起花木兰的那些事了,所以……那孩子……” 端平公主掩面而泣:“那孩子哪里和花木兰有什么过节?他一定是想让我高兴!他肯定是想除掉花木兰让我高兴啊!”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休要再和那边扯上什么关系!” 库莫提咬牙切齿。 “姑姑,今日我很累了,您还是请回吧!” 库莫提拂袖转身就走。 谁料端平公主往前突然一跃,直接抱住了库莫提的大腿,厉声叫道: “你别忘了你父亲、我兄长是怎么死的!你也别忘了他们是怎么死的!拓跋素如今何等风光,可他父亲只不过因为喝醉了说笑了一句就被先帝给杀了!我的那位兄弟为了儿子恨不得屠尽宗室,如今佛狸伐也是如此,他竟是想把鲜卑人都和汉人同化了!” 她扯着库莫提裤子的力道几乎要把他的褶裤给拽下来。这位年轻的侄儿只得一边用两只手抓住腰带,一边尽力拜托姑姑的纠缠。 端平公主哪里注意的到库莫提的羞窘?她仗着颍川王府滴水不漏,继续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我鲜卑为何立国?你就算不想想我拓跋鲜卑的存亡,难道就不想想父仇吗?王家倒了对宗室有何好处?你自己也是宗室啊!” 后戚和宗室,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