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呢!” “哦,可是那位赵郡高氏的高深高将军?”游雅来之前知道要查案子,把花木兰送回平城的文书看了好几遍,也查清楚了参与其中的人都是些舍呢么人。所以盖吴这么一说,他立刻发问: “说到这个,今日出城迎接的人里,似乎没看到高将军?” “什么,您没看到吗?”陈节眨了眨眼,有些不是很在意的说道:“那大概又是去哪里做好事去了吧。您若看到有哪个青年拿着一匹白马驮着老人或小孩,那青年就是……” “你说的青年,可是身长八尺,相貌俊伟,头戴银冠,身着红袍……” 游可愣愣地指着他身后的某处。 陈节回头一望,之间街角某处,一个满脸大汗的青年抱着一个嚎哭不止的小孩,不停地抓着道路两边的路人问些什么,间或再安抚安抚怀中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又哭又踢,这青年好好的衣衫上面不一会就全是脚印,尤其集中在腰腹之间,头发也散乱了起来,总而言之,变成这样,是绝对不可以去见客的,更别说迎接权要之臣。 陈节无力地捂住眼睛,点了点头。 “正是那位。” “呵呵,这高深确实有点意思。倒有些燕赵之士的遗风……”游雅一边摸着美须,一边连连点头。 “这样的青年,难怪不容于王斤那样的小人。唔,我有些手痒,想为他做赋一首了。” 游雅心中瘙痒,也顾不得自己困乏难当了,精神竟然还振作了起来,伸手对着侄儿一指。 “回去后就把文辞忘了。游可,快拿笔墨出来!” 游可苦笑着从自己腰间的笔囊里取出小墨盒和狼毫笔,递给游雅。 “你把背给我!” 游雅对着游可开口,而游可则像是已经早已习惯一般,背对着游雅弯下腰,只用背对着他。 只见游雅将笔饱吸墨汁,就在这长安城的大街上,以游可的麻布衣衫为布,在他的背上挥笔疾书了起来。 一旁的陈节和盖吴惊得目瞪口呆,对视一眼后,满脸都是震惊的表情。 ‘这这这这这……这小孩背上写着一堆夸奖人美德的话出去,不会觉得丢脸吗?’ 陈节张大了嘴巴。 ‘虽说麻布不值钱,可这小孩穿的明显是上好的白麻,厚白麻就贵的很了。他家好生有钱,居然可以这样糟蹋衣衫……’ 盖吴看了看自己的葛衣。 ‘早知道他要写字,我就把我的背借给他了,反正都是白衣,我这身可便宜多了。’ 游可弯着腰,似是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待抬头看到两个比他大不了的年轻人面色怪异的样子,微微对他们点了点头,笑了一笑。 只这一笑,便可看的出他是个豁达的性子,陈节和盖吴都是心性爽朗之人,心中便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莫动!字写歪了!” 粗布上字迹容易泛开,游雅原本就写的特别小心,字也写的很大,游雅这一点头,身子不免晃了晃,被他呼叱了一句。 游可再不敢动,只是对着陈节和盖吴吐了吐舌头,将双手撑住膝盖,让叔父写的更稳一点。 见到游可驾轻就熟的姿态,陈节和盖吴由衷的对这位少年升起了同情之心。 ‘家中有这么一位长辈……’ 陈节挠了挠脸。 “还好将军不是这样的人……” “还好师父不是这样的人……” 经过了一整日的鸡飞狗跳,阿不,欢天喜地,赫连定和库莫提都被迎接进了长安城里。 赫连定人数约有五百,其中两百是亲兵和精锐,剩下来的是死里逃生后赶来杏城汇合的人马,这五百人不愿和赫连定分开,所以玉翠才去了久无人住的平原公府打扫整理了一番。 赫连定等人一入城,就径直入了平原公府休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