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不到北凉的内造之物,就算是北凉王室也不会用这些,只有沮渠蒙逊的内库之物才会打上这些烙印,袁放就更不会知道了。 陈节看见袁放在自言自语,忍不住伸头一看,见袁放摸着金器不起眼之处留下的印记,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在自言自语什么?这又是什么?” 陈节嗓门颇大,一句话引得众人都看了过去。 袁放只能拿着制作精美的金酒杯等物告诉贺穆兰自己的担忧,然后说道:“我怕这些金器来历不明,回头被李顺用来栽赃嫁祸。可现在是在行军之中,这些金子又不能回炉重做,印记磨掉也太过明显……” 这么多金子拿出去“改造”,该轮到花木兰第一个有嘴也说不清了。 贺穆兰原本还不知道袁放在说什么,闻言伸出手。 “什么东西?拿给我看看。” 袁放递出一个金酒杯。 “能重造就好了,虽然说这样精美手艺的器皿毁了可惜,可如今我们要行商最需要的是不扎眼的东西,这样的杯子还是……呃……” 众人:(⊙o⊙)… “这样行了吗?” 贺穆兰递过捏扁了的酒杯。 如果一团金疙瘩也称得上酒杯的话。 “这些金子很纯,所以比一般金子要软。”贺穆兰又随手拿过一个金碗,用手指使劲捏住那个印记的位置,直到那个部位肉眼可见的瘪进去了一块,才把整个碗胡乱捏了一遍。 “这样印记就没了……”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贺穆兰的力气大,可再一次亲眼所见,还是忍不住是呆若木鸡,尤其是袁放,甚至忍不住伸手去触碰贺穆兰的手臂。 并没有血脉赍张……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以后李顺那来的东西,小件的就给我捏成团,大的我想法子把印记给毁了。”贺穆兰皱了皱眉,“其实用锤子敲也一样,就是敲动静太大。捏成这个样子,怕以货易货的时候会有些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袁放眼神呆滞着回答,“看到这样的酒杯,只有不怕死的才会想占便宜。” 这是绝对的威慑,那指印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商队里有一个这样的强者坐镇,连讨价还价都容易些。 贺穆兰这才放了心,点了点头。 “那就好,本来好东西都白瞎了,别不能用。” 她并不觉得自己做的这么轻松有什么惊世骇俗,可见她并没有使出最大的力气,只不过是随手而为罢了。 知道贺穆兰为何力气这么大的,顿时想起她说的“我的经脉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悲哀,一个个沉默不语。 只有不明真相的陈节和郑宗两眼熠熠生辉地望着贺穆兰,恨不得从眼睛里飞出两朵花来飞出去才好。 “曾经有一个入赘的机会摆在我面前……”陈节喃喃自语。 ‘我这辈子达不到这样就算了,说不得我儿子还有机会啊……我真蠢……’ 陈节连跳河的心都有了。 袁放看着手中捏扁的酒杯,不知为何想起自己的兄长来。 他以前一直觉得花木兰有些像他的兄长,都是一副外表刚毅且不近人情,其实性格温柔体贴的类型。 但如今再看,他的兄长不如花木兰多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