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语言不通,没有郑宗和盖吴就等于聋子哑巴。” “我明白。” 贺穆兰点了点头。 众人将情报交换一番后,外面突然有通报说有位姓孟的将军前来求见,贺穆兰这几天已经和无数将军“切磋”过,闻言很自然的站起身走到屋角用水洗了洗手,整理了下脸面,出去见客。 当贺穆兰出了门后,赫然发现使团里的某个使臣就在门外,贺穆兰认识他,他经常和源破羌打交道,是任使团里“文书”一职的刘震。 “刘文书为何在此?” 源破羌从皇宫回来那天后就经常不在使馆里,贺穆兰知道他身负联系旧部的任务,所以也没有怎么管过他。 “听说孟玉龙来找您?” 刘震对贺穆兰微微行了个礼,“此人是沮渠蒙逊的发妻孟王后的侄子,在下怕将军不知道此人的身份,特来告知。” 李顺出事后,也有不少同团的使臣向她示好,想要和她建立起关系,其中不乏自动请缨要做译官的,还有一些了解凉国政坛或者经济民生之事的使臣。 刘震负责撰写使团里的文书,每一天什么人见了谁都要细细记载,虽然官职不大,但隐隐有些监察众人的意思,贺穆兰甚至觉得他可能是某个没有表露身份的白鹭官,因为他的做派很像是素和君。 如今刘震主动出现,说明这“孟玉龙”的身份非同一般,贺穆兰“哦”了一声,不但没有被人插手私事的不悦,反倒脚步不停地要他跟上,“你跟我来,顺便和我说说这个人。” 从别院到主厅的距离不算太远,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刘震长话短说的说明孟玉龙的身份。 孟玉龙是孟王后的亲侄,孟家这一代年轻人中的领袖人物,如今负责掌管城南大营的御卫军,很少涉足政治。 孟氏一族都是武将,只负责带兵打仗,沮渠蒙逊如今已经六十多岁了,孟王后今年也有五十有余,早已经失宠多年,全靠昔日的人望才能坐稳皇后的位置。 但孟王后性格大度爽朗,昔年在宫中对许多人都施过恩,宫人都很尊敬她。沮渠蒙逊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是她生的,说明她除了武艺高强、性格刚强以外,也不乏该有的手段。 “她武艺高强?” 贺穆兰的脚步顿了顿。 “孟王后会武?” “是,孟王后是白马羌酋长孟超的女儿,练的是刀法和枪术。昔年沮渠蒙逊有一支军队就是她领的。” 刘震的表情很平静。 “已经有很多年了,这位皇后殿下都没有再出现在人前,但当年她独自擒拿宫中刺客的事情还是很出名的。” “既然这位王后多年已经不再理事,那为何孟玉龙会来找我?”贺穆兰饶有兴味地看向刘震。 “总不能是特意来和我切磋武艺的吧?” “这我可就不知了。”刘震笑着说,“不是说沮渠菩提被立为第三位世子的呼声很大吗?说不定孟玉龙就是为此而来。” 贺穆兰带着郑宗、盖吴和刘震入了主厅,发现主厅里立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正在欣赏墙上的字画。 西北胡人身材高大很是正常,贺穆兰已经见怪不怪,但有人会欣赏汉字的字画就很是少见了。贺穆兰正准备开口,却听到身边的郑宗已经开口朗声道: “魏国虎贲左司马,送嫁将军花木兰——到!” 郑宗曾经说过他是鸿胪寺的赞者,类似于礼官的职务,如今一见,果然不假。 孟玉龙其实早就听到花木兰等人来的脚步声,只是故意没有转过背,如今听到对方正儿八百的起赞,立刻回身曲礼敬拜,以拜见上国使者的身份拜见贺穆兰。 郑宗和刘震一左一右立在贺穆兰的身后,身边站着的则是徒弟盖吴。 孟玉龙年约二十四五,有一种军中儿郎特有的肃穆之色,贺穆兰最喜欢这样的汉子,打起交道来也十分自然熟悉:“我与阁下素未谋面,阁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孟玉龙看了看郑宗,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其他人,点了点头。 “是有大事与花将军商议,所以冒昧上门,还请屏退所有人。” 郑宗一听这人说的狂妄,正准备瞪眼斥责,却被身边的刘震一下子拉住了袖子,猛地拽了一下。 郑宗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对着郑宗偷偷晃了晃,郑宗一见到熟悉的白鹭图案,立刻浑身一震,不再多言。 贺穆兰回头看看郑宗和刘震,却见刘震微微对他点了点头,便让三人去外面候着,只身面对孟玉龙。 孟家军之前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