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很快,袁放就匆匆迎了出来,找到贺穆兰一把抓住,拉到了旁边。 “花将军,沮渠牧犍派人四处传扬,说你和兴平公主私相授受,有了私情。又说你两人为了私奔,故意假造灾祸,想要趁机逃走,无奈风暴过大,算盘落空,两人最终在沙漠中分散,不得不回归故国。现在越传越厉害,似乎有人故意推波助澜……” “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扯到我和兴平公主头上了?” 贺穆兰皱着眉难掩荒谬之感。 “如果光这样也就算了,沮渠牧犍也是疯了,竟然对外宣称救起兴平公主后两个月发现对方有孕,兴平公主说是你的孩子,所以不能继续和亲……” 袁放搓了把脸。 “这也是我听过最荒诞无稽的事情了!女人和女……哎,就知道郑宗那厮猜的一点都没错!现在就怕沮渠牧犍干脆杀了兴平公主,死无对证,你这恶名就要背一辈子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贺穆兰忍住心中的烦躁,安抚着袁放已经快要暴走的神经。 “你先安抚我家父母才是!” “不必说了,哎,这几天,居然还有人往将军府里丢石块、烂泥,花娘子已经加派了人手日夜值守,令尊每天长吁短叹,恐怕已经听到了什么。” 花娘子就是贺夫人对外的称呼,想到这几天,袁放头也痛。 “我……” “陛下有旨,花将军即刻进宫!” 贺穆兰话说了一半,却见到宫中匆匆来人,只能领旨入宫,临走前反复嘱咐袁放,就算抓到闹事的人,也不要起什么冲突。 能进内城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家,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而她,当下辞别一干家人来迎接的京中儿郎,吊着胳膊就跟着宫中来使入了宫去。 贺穆兰进了拓跋焘的书房时,拓跋焘正在命令游雅撰写文书,贺穆兰没有擅自进去,而是站在门前等候宣召。 “如今你大罪已成,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三条路走……” 拓跋焘表情沉郁,几乎是冷笑着吐出这些语句:“你如果亲自率领群臣,远远地出来伏在地上迎接,然后在我马首跪拜请罪,这是上策;” “我军兵临城下,你双手反绑携带空棺出城迎接,这是中策;” “你要是困守孤城,不及时醒悟,就要身死族灭,我会让你受到天下最酷烈的惩罚。” “权衡利害吧,为自己寻一条生路!” 这是在对沮渠牧犍下最后通牒? 要全面对北凉开展了? 贺穆兰表情有所震动的抬起了头来。 是因为沮渠牧犍在诸国之中大大羞辱了拓跋焘和她的名声吗? 哪怕收到北燕皇子求救的信函,大举出征之前,拓跋焘也没有亲自发这样的告书,去威胁一位国君。 虽说这么开撕有些不太妥当,但不可否认的是…… 还真挺解气。 拓跋焘命令游雅拟完诏书,对着文书用印之后,赵常侍才敢上前告诉拓跋焘贺穆兰来了,拓跋焘一抬头,发现“绯闻男主角”就站在门口,立刻笑着招了招手,命令赵常侍送游雅出去。 贺穆兰进了殿,先对着拓跋焘行了礼,而后开口说明兴平公主的事情:“陛下,我与兴平公主……” “解释什么?我还能认为你把兴平公主给办了?”拓跋焘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又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猛然抬头,看了贺穆兰几眼,狐疑地说道:“我说你,不会其实是个……” 他压低了声音。 “……男人……” “然后故意骗我的吧?话说回来,你一说我就信了,我还没验明正身过呢!”拓跋焘掰着腕子朝着贺穆兰走了过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