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是真的!” “真……真什么?” 刚刚还在嘲笑别人嫩的鹿真下巴都合不上了。 “花将军真是女人!那罗将军挑走亲卫了,花将军闭门思过不得外出,将军府很多人闯府,那罗将军就让亲卫去看守将军府……”那士卒一边说一边抹着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的东西。 “李副将说花将军想解甲归田。花将军怎么能解甲归田呢?花将军不想管我们呢?那我们怎么办?” 边抹脸边说的士卒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叫了起来:“他娘的,我们又不是怂货,为什么要落到这个下场!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好主帅,是个女人就算了,还要还乡!我们明明跟的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将军啊!” 在此之前,谁不羡慕虎贲军跟了个好主子?家世单薄,没有私兵抢军功;慷慨大方,战利品一直都是均分;品性高洁,从来不克扣部下的粮饷;最主要的是,他年轻,在他帐下,至少还能再效忠二十年。 对于出身低微的军户们来说,这是最容易接触到大可汗的军队,也是完全可以放开自己的顾虑杀敌赢得功名的军队…… 可谁知道要换了个主将,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那罗将军说了花将军是女人了?” 鹿真喝问。 士卒猛摇头。 “花将军已经解甲归田了吗?” 士卒又猛摇。 “李副将那货的话也能信?他想当左卫率都想疯了,也不看看自己可抵得上那罗将军手上的本事。呸!” 鹿真啐了一口,自己安慰自己道。 “都是外面来的消息,算不得数,等去花将军府上做侍卫的兄弟们回来了,再问问是什么情况!” 此人在虎贲军的小兵里人缘极好,资历也老,许多士卒都肯信服他,听到他在这里不骄不躁的分析,许多士卒慌了的心神都安定了下来,只等着外面来的消息。 唯有鹿真自己心中七上八下,连回自己的营帐都左脚绊右脚摔了一跤。 因为他知道李副将虽然和那罗将军不对付,却对花将军忠心耿耿,绝不会说不利于她的话,如果连他都说了花将军想解甲归田,即使花将军不是女的,恐怕也起了还乡之意。 果不其然,五天过后,换班的亲卫们回到虎贲军大营,一群士卒将他们围了一问,顿时各个如丧考妣。 “什么?什么?你说是真的?平城里都传遍了?” 一个虎贲军哀嚎着捂住脸。 “我在花将军面前撒过尿啊!我还抖了!” “你撒过尿算个屁!老子还在花将军面前洗过澡!” 说话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老子婆娘还没娶呢!” “我给花将军倒过洗脚水……完了完了……我阿爷说给女人倒过洗脚水的男人一辈子不会有出息……” 某个虎贲军士卒跪倒在地,眼睛里泪光点点。 “我阿爷回家会抽我的……” “咱们哪个没在花将军面前洗过澡,撒过尿……”去北凉的路上,一遇到绿洲,所有人都是直接扯了衣衫跳进水里,都是男人,露了屁股蛋也没什么,就算全露也没什么,大热的天,谁忌讳? “花将军怎么可能是女人!”一个年级小点的士卒惨叫:“我们还见过她和狄将军摔角的!两人摸来摸去……” “谁摸来摸去?” 一声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