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些愚笨,只怕生不出聪明的儿子。于是只得先赐了田宅将之安置,待以后他们有了男婴,若是能自出生起便由他亲自教养,或许还能成才。 急不得急不得…… 二人一道回了长春宫,刚一进门双凤就扑上来腻在大姐身边,倒把白睢挤到一边去了。今日宫中人来人往,苗小柔怕她们惹事,便将这俩丫头拘在长春宫不许出门,这会子应该憋坏了吧。 “姐,我们可想死你了,一天都没见着你。”两个丫头抱着她的胳膊又撒起娇来,几乎要挂到她身上。 苗小柔回头看看白睢,开起玩笑来:“要是把咱的干儿子干女儿带回来,她俩个有了玩伴肯定就把我撇一边了,陛下您看,是也不是?” 双凤:“干儿子?” 白睢送两个丫头一个不屑的眼神。干坐了一整天,有些乏了,慢悠悠道:“左不过就是闲得无聊,怎可能如嘴里说的这般想你。” 双凤跳脚:“姐夫,哪有你这般挑拨离间的!” 白睢身为皇帝,又岂会跟两个臭丫头争辩,懒得跟她俩斗嘴,兀自走开了,只轻飘飘丢下一句:“迟早把你俩嫁出去。” 双凤顿时哭丧了脸,回头来找姐:“……姐,我们不想嫁。” 苗小柔看着白睢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无奈叹气:“都是大姑娘了,换别人孩子都能下地跑了。初入宫时念在你俩可怜,他对你们多有包容,不去计较规矩,如今几日过去了你们两个也该收敛了。白睢毕竟是皇帝,生杀予夺全在他一念之间,他给我们体面,相对的你们也得识趣些,在人前千万千万要敬重天子,别不识好歹。” 金凤:“哦,知道了。” 银凤低下头:“不敢了。” 小静片刻,金凤:“其实女先生的教导我们铭记于心,深知为君王者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帝王无爱,尤其是那逆鳞触不得。” 银凤:“……其实只想想试试他对我们能有多包容,他越是包容我们就证明越爱护大姐你,我们只是怕他当了皇帝就变了,怕他以后三宫六院辜负大姐你。嗯……几天下来,反正,他过了我们这关,似乎不是那样的人。” 苗小柔听了她俩的解释,哭笑不得:“嘁,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需你们试探?你们大姐又不是不辨黑白的傻子,自己选的夫君岂会选错——过来,我有事要问你们。” 两个丫头听话地随她去了屋里,关起门来说悄悄话。 苗小柔:“方才陛下说要把你们嫁出去,这也是我的意思。现在来跟我说说,还记挂着陈氏兄弟么?” 金凤银凤:“……能不能不嫁。” “不能。” 半个时辰后,苗小柔回到了她的屋子。白睢早已等候多时,捧着书本在看——从前他爱看兵书研究地图,如今倒是改看治国之道了,听说每日都会抽出半个时辰听大儒们讲治国的门道,求学之诚心昭昭然不惨半点假。 这位心怀天下的帝王,和当初永州城的混账小少年已然找不出什么重合之处。苗小柔见他终日操劳,自是心疼的,为他斟了一杯热茶:“看得这么认真,可别忘了喝水。” 白睢放下书,露了笑:“这不是有你提醒么。” 苗小柔:“我要是不在呢?” 白睢:“你怎么会不在,这不时时在我心里头的么。” 苗小柔:“嘁!” 看她这张脸看了二十年,不仅没有腻,反而越看越喜欢,白睢摸摸她的下巴,像挠猫儿那样轻轻地挠:“知道你喜欢喝酒,今日席间你却滴酒未沾,为了维持皇后的仪态么?喏,方才我便让人送了一坛女儿红过来,再弄些酒菜。” 正说着,宫人便送来了饭菜。苗小柔推开他的手,才不会像这些慵懒的猫儿一样把下巴抬起来享受呢。 方才席间她的确没吃饱,菜倒是可以吃几口,酒就算了吧。听闻饮酒对胎儿不好,她可不敢胡来。算算日子,葵水已晚了一两天,不知是否…… “我千杯不醉,喝它三坛都不必担心有失仪态。不过是最近嗓子不大舒服,不想沾酒罢了。”说着,便为他斟了一杯酒,自个儿只夹了一口菜吃。 白睢不疑有他,可惜道:“那这女儿红开得忒不值得,我一个人喝着也没劲。”于是便叫人撤了下去,改上两碗白饭。 “对了,贤妃回去就病了,方才派人来报,说是太医诊断需卧床几日。”他刨了几口饭,“我便替你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苗小柔正喝汤,闻言险些呛了:“病了?” “嗯。” 她蹙了眉头。 贤妃如今是马前卒,流芳宫主位,与舒嫔这号危险人物同处一宫,她的安危是苗小柔必须操心的。 两人都停下咀嚼,相视一望,心中各有计较。默了小一会儿,此事按下不提,白睢转又问道:“方才和那两个讨债丫头都说了些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