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到,在中秋节就出了事! 沈夫人慢慢回想,那卫铃兰好似是八年前便常来他们家玩的,她知书达理,生得还好,而自家女儿虽然也不错,可相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的,那卫铃兰真是好得挑不出毛病,沈夫人心想,便是她那么大的时候,恐怕也没有卫铃兰如此八面玲珑。 她一直都这么想,女儿有个这样的朋友很好,因沈寄柔天真单纯,而卫铃兰恰恰是成熟懂事。 卫铃兰就好像沈寄柔的姐姐,能照顾她。 沈夫人越想越是心惊,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头。 节前,卫铃兰来家中做客,她是听到二人对话的,只当时不曾在意,记得女儿问卫铃兰中秋节如何过,卫铃兰说今年较是冷清,她那傻女儿立时就叫卫铃兰来家里玩。 可如何冷清,卫铃兰提都没有提。 到得中秋,正当要拜月,又是卫铃兰提起小时候放河灯的事情,她那傻女儿急忙呼应,说要去放,卫铃兰又说姑娘家不应当去,可沈寄柔起了兴头,定是要去。 沈夫人呼出一口气来。 所以她从来不曾怀疑过卫铃兰。 她总是很好的掌握了说话的技巧,引着女儿达成她的目的,而她反而常常成了劝阻的那一个。 说到底,还是沈寄柔傻,一根筋,被卫铃兰摸得透透彻彻的! 今日要不是姜蕙这般阴阳怪气的说卫铃兰,她自己亦不会怀疑。 可见这卫铃兰与穆戎是有些不三不四,所以姜蕙暗地里很讨厌她,不然何至于要这么说救了自己相公的人? 而若卫铃兰对穆戎无意,一个姑娘家又哪里有这等勇气迎着箭上去呢?且还那么巧,可见一早便跟在后面。 姜蕙瞧见沈夫人紧紧抿着嘴,脸色难看的很,便知她已然明白自己的意思,当下微微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喝,以沈夫人的本事,想必要卫铃兰难堪,也不是太难。 梁氏也发现了,询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夫人松开手,面上有些许痛苦之色:“旧疾了,恐是昨日受凉,引得胃疼。” 老太太哎哟一声:“那得好好歇息了。” 沈夫人抱歉:“叫你们失了兴致。” “身体不好,哪里挡得住,再叫你陪着,倒是咱们的不对了!”老太太劝道,“快些叫大夫看看,咱们来一趟也不麻烦的,以后有得是机会呢!身体要紧。” 沈夫人道:“我进去歇歇便罢了,你们可不能走。”她笑,“今儿都叫厨房准备了好些膳食呢!” “也罢。”老太太也笑起来,“那咱们继续坐着玩,四处看看。” 沈夫人吩咐沈寄柔:“你好好招待。” 沈寄柔应了一声,又关切道:“娘,您莫要硬撑着呀。” “没事儿,躺会儿就好了。”沈夫人轻抚一下女儿的头发,往卧房而去。 她是气得胃疼! 原来当真自己一把年纪,也能给个小姑娘耍弄的! 沈夫人走了,老太太笑着对沈寄柔道:“你也不用管咱们几个,一会儿沈夫人还得出来呢,你陪阿蕙她们去园子里走一走好了。” 沈寄柔踌躇:“老夫人,那你们做什么呢?我怕招待不周。” 她小心询问:“要打叶子牌吗?我打得不厉害,不过也能玩一玩的。” 胡氏噗嗤笑了:“打什么叶子牌啊,咱们还能赢你小姑娘的钱?” “是啊,我跟我这两个媳妇说啥都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