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叶沐遥一向以为,明德帝真正爱重的皇子,必是白均禹无疑,那此刻为何会想要立白均程为太子呢? 看出了叶沐遥的疑惑,尉迟津叹息一声,反身握住停在他胸前的玉手,缓缓解释道。 “陛下心悦之人,一直是皇后。” 听着尉迟津的语气,根本不似作假。但叶沐遥却不能接受这个说法。须知,俞氏当年势力极大,就是被明德帝亲手毁掉的。眼下俞氏的嫡系还在宁古塔服役,如此一来,皇后怎能还对明德帝有情? “阿津,陛下先前可是将俞家抄家了啊!” 叶沐遥虽说聪慧,但于政事之上,却懂得并无太多。 闻言,尉迟津便继续道。 “俞氏身为皇后,本就是天下间最为尊贵的妇人了。对于心悦之人的子嗣,陛下也是极为欢喜的,若无意外,日后便是大皇子继位。到了那时,俞家便不止是皇后的母家,还是太子的外家,其势不可挡! 先前俞家称得上算是忠心,但若是俞家野心膨胀的话,那即便是明德帝,一时半会也无法将这种庞然大物给处理掉,因着如此,明德帝这才先下手为强了。 且俞家的家主也是个明白人,清楚俞家已然是盛极之势,若是再进一步的话,恐怕便不好了。正是因为陛下爱重皇后,所以俞家嫡系血脉的性命这才尽数留住,在宁古塔仍是逍遥自在。” 听得尉迟津如此言道,叶沐遥这才算清楚了。 原本她还以为万如忱宠冠后宫,定然是个极为有手段的妇人,却并未想过,如此尊贵的女子,不过是帝王手中的棋子罢了。 “我晓得了,既然如此的话,敬王登位一事应当也生不出什么岔子了吧?” 叶沐遥早便站到了大皇子一派,所以自然是极为希冀大皇子能够登上帝位的。 听得此言,尉迟津此刻倒是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当即便开口了。 “话虽如此,但齐王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先前陛下曾经言道,朝中有人与匈奴勾结,若无意外的话,那人便是齐王。” 叶沐遥从未想过,白均禹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居然与匈奴勾结。前些年边关战事不断,到这一两年才好上一些,但入秋之后,仍是有不少的匈奴骑兵入关抢粮,着实是让明德帝头疼不已。 匈奴可谓是秦国的心腹大患,但白均禹居然敢于匈奴勾结,想来也是无缘于皇位了。 “齐王若是被逼急了,该当如何?” 闻言,尉迟津并未言语,但如同点墨一般的黑眸,当即便透出一丝忧虑之色,即便是他想要先下手为强,但白均禹却是明德帝的儿子,自然是轮不到尉迟津处置的。 见状,叶沐遥也知尉迟津心下忧虑,当即便不再提此事。 叶沐遥已然将尉迟津的朝服褪下,将想与他穿上常服,便突然想起那串红珊瑚手串儿,也应当让尉迟津看看,瞧着到底有何不妥。 “阿津,今日王氏给了我一串红珊瑚手串儿,你帮我细细瞧着吧!” 一听王氏二字,尉迟津便不由自主的蹙眉。他自然是清楚王氏的心狠手辣,想着从王氏手上流出来的物什,定然也是腌臜东西,万万不可贴身佩戴。 “扔了!” 尉迟津凤眸中溢出一丝忧虑之色,猛地将叶沐遥一把拥入怀中,生怕面前的人儿被王氏给谋害了。 见着尉迟津如此心焦的模样,叶沐遥轻咬红唇,心下也划过一丝暖流,原本对于情爱之事的结缔,现下便仿佛冰雪消融一般,融化了一丝。 “无事的,我现下便唤铃兰将东西取来。” 叶沐遥柔声劝道,玉手也轻轻抚着尉迟津的脖颈,倒是让后者过分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