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抑或是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罢了。 眼下端庆侯府既然已经覆灭,那她叶沐遥之于尉迟津,之于太子,自然也不算助力了。此刻她不过是一介罪臣之女,哪里能担得起尉迟津嫡妻之位呢?若她识趣的话,早早退位让贤,才是皆大欢喜。 “铃兰,你莫要哭了,苦的我脑仁儿疼得很!” 叶沐遥强笑一声,好在身边还有碧玉铃兰,要不然这日子,便真真是暗无天日了。 一听叶沐遥的言语,铃兰当即不敢泣泪了,却因着眼泪收的太急,抽哽的打了几个嗝儿,当下让这小丫鬟臊的小脸通红。 “眼下的情况你们便清楚了,我已然写下和离书,只不过要三月之后才搬出太尉府,所以这段时日定然不怎么好过,若是有需要打点的地方,你们便径直从我嫁妆银子里取用即可。” 既然已经写了和离书,那她这个与尉迟津和离的妇人,便自然不能走公中的银钱了。以王氏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自然亦会苛待于她。眼下也只能希望,王氏将心思都放在梅盈身上,不要到她这霜华苑中无事生非了。 听得此言,就连一向沉稳的碧玉,此刻也不由红了眼眶。本以为尉迟院使会是小姐的良人,却未曾想过他会如此绝情,端庆侯府将一削爵,他便与小姐和离了,如此冷情的男子,莫不如不要! “小姐,我与铃兰自然会好好照顾小姐的!眼下恪少爷在京郊买了一个极大的庄子,以往端庆侯府的老人儿,眼下都在庄子里。虽说侯爷去了,那些媵妾也做不得数,但她们都是嫁过人的身子,自然是不好再寻人家,恪少爷心善,便直接找了一个清净些的后院,让侯爷那些媵妾居于其内,不过他倒是将水碧通房给接出来了,毕竟那可是恪少爷的生母。” 叶沐遥早便清楚叶恪在京郊有别庄的事情,毕竟当日他为白均程做事,自然是极大的风险,若是不寻好退路的话,恐怕他亦是不会安心。 “小姐,以您与恪少爷的关系,想必住在庄子中也并非难事儿,毕竟那庄子里现下还住着乘风少爷和两位庶小姐呢!至于夫人,便被恪少爷给送到了庵堂之中清修了,不过沐语小姐则是因着腹中的孩儿越发之大,已然无法落胎,所以只得在庄子里将养,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慢慢养着了。” 说到此处,碧玉亦是有些忐忑,原本她还以为侯爷早便将沐语小姐腹中的孩儿给打掉了,却未曾想到那孩儿居然留到此时,那可真真是龙子凤孙啊! 闻言,叶沐遥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清楚了。 叶沐遥早便清楚,叶云起是不会舍得打掉叶沐语腹中的孩儿,毕竟他当时亦是举棋不定,若是与白均禹联手的话,没有孩儿的制约,恐怕二人之间的合作,也是无法放下心来,因着如此,叶沐语与腹中孩儿,这才能保住性命。 说到底,这母子二人,不过是棋子罢了。 叶沐遥现下有孕三月有余,而叶沐语腹中的孩儿,则是有六个月了,再有三个多月便会降生,到时也是极为忙乱的。 叶沐遥叹息一声,玉手抬起,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额角,也并未言语。 ****** 叶沐遥与尉迟津和离之事,在一日之内,便传遍了太尉府所有角落。 王氏一听闻这个消息,当下便狠狠的将茶盏掷在地上,眸光中夹杂着欣喜以及愠怒。她虽说恼恨叶沐遥,但眼下看来,叶沐遥不过是罪臣之女,由她作为尉迟津的嫡妻,产下的孩儿自然是最无分量的! 若是尉迟津停妻再娶的话,那势必会迎回一个勋贵之女,到时恐怕是更为棘手! 思及此处,王氏只觉脑仁儿一阵生疼,眼前又现出当年程氏那副清逸如仙的模样。尉迟津面貌神态与当年的程氏别无二致,两张相似的面孔一直在王氏脑海中转换,真真是让她恼恨至极! 心下郁燥,王氏也请了太医,但太医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有尉迟津这个太医院院使的指点,又有哪个太医胆敢直言呢? 所以曼陀罗之毒,到此刻都并未被人发觉。 尉迟青自然也是清楚此事,毕竟他本就是太尉府中极为尊贵之人,除了尉迟恒远,谁人也越不过尉迟青。不过尉迟青对于尉迟津都不如何在意,更甭提叶沐遥了。所以自然也不会多费心思,而是径直与梅盈颠鸾倒凤去了。 至于尉迟姣与尉迟蕴,她二人到底是有些年轻,虽说尉迟蕴的心思深沉,但眼下她不过年方十四,一个未及笄的小娘子罢了,哪里有什么眼界儿可言? 心下对叶沐遥的气怒占了上风,又听闻尉迟姣的鼓吹,自然便与尉迟姣一齐来了这霜华苑了! 此刻,叶沐遥正躺在床榻上午睡,自从有了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