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沐遥有些关联的,怕是只有眼下太子府中的幕僚柏琼柏先生了。 “阿姐说的可是柏先生?” 叶沐遥微微颔首。虽说她从未将自己与柏琼相交之事告知阿恪,但阿恪亦是个极为聪慧的,只消稍稍捋顺太子一党的关联,便能瞧出不对来。 见着叶沐遥承认自己识得柏琼,此刻叶恪心下愕然,薄唇微张,当真是将少年郎的冷肃都褪去不少。 “阿姐,柏先生他会收我为徒吗?” 不是叶恪太不自信,而是柏琼的名声在秦国便仿佛春秋之时的大儒一般,他需得仰望的对象,自然是不敢肖想的。且明德帝将齐王与万皇贵妃圈禁之后,太子上位,柏琼也并未讨要一官半职,甚至平日便寄情于山水,此等不慕名利之人,叶恪亦是极为敬佩。 “我与柏先生有过一面之缘,若是让他收你为徒,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你也要争气些,莫要丢了阿姐我的颜面!” 叶沐遥如此道,倒是让叶恪心下大定。 “既然如此,那我马上便回庄子里准备!” 叶恪眼下早便失了原本的沉稳,以往细白如瓷的面皮,现下也晕起了一丝绯色,显然是极为欢喜。 叶沐遥望着不断在正堂之中打转儿的叶恪,觉得有些头晕,便抬高声调道。 “停下!转的我眼晕!你可要矜持一些,莫要吓着人家柏先生!” 闻言,叶恪略有些清瘦的身子陡然定住了,面上也露出一丝古怪之色。叶沐遥心下有些愧疚,莫不是自己话说得太重了?要不然怎的如此? “阿恪?” 叶恪的身子陡然动了,三步并作两步,立在叶沐遥面前,有些张皇的道。 “阿姐,我该带些什么拜师礼啊?” 听得此言,叶沐遥当真是愣住了。心下有气,便抬手狠狠的敲了叶恪发顶一下。而后才道。 “柏先生也不是贪慕名利之人,你便按六礼给备下束修便是。” 叶恪也知此点,当下便微微颔首,面上绯红也褪了几分。 “好了,你便先回庄子里罢!等到我与柏先生商谈之后,再让你将束修给送过去。” 即便叶恪是叶沐遥的亲弟弟,此刻也不好在太尉府多留,毕竟叶沐遥眼下算是妾身未明,如若说她还是尉迟津的嫡妻,那也不作数,毕竟和离书早便写下了。但若是如此,她一个怀着身孕的小娘子,整日在太尉府中待着,亦不是什么好事。 原本便引人风言风语,叶沐遥虽说并不在乎,但却不欲将叶恪也给扯了进来,生的王氏借机生事。 叶恪自然也明了,当下便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见着上头虎啸山林的纹绣,极为精致,应当出自水碧的手笔。 “这是何物?” “你便收着罢!” 叶恪并为作答,径直将荷包放在紫檀木桌之上,而后便起身离去。 叶沐遥因着身子有些不便,等到走到门前之时,叶恪早便跨出小院儿之中了。 拾起那个荷包,叶沐遥打开一看,发觉里头都是一百两一张的银票,共有五十张,也便是五千两白银。想必是叶恪怕她周转不开,这才接济一二。 阿恪也不想想,她叶沐遥出嫁之时,可谓十里红妆,风光无两,哪里还需要他接济呢?饶是如此,叶沐遥也仔细的将银票收入荷包之中,而后放进了妆匣里头。 叶恪走后,碧玉与铃兰便进来了。 “碧玉,你现下差一个通透的小厮,去红袖招帮我送信儿给柏老板。” 话落,叶沐遥便自顾自的取出笔墨纸砚,铃兰见状,忙上前为叶沐遥研墨。没过多久,叶沐遥便将自己想与柏琼见上一面之言落于纸上,而后便寻了个信封,将信纸放入其中。 碧玉自然是清楚红袖招是什么地界儿,所以她定然是不可能亲自去红袖招的。毕竟一个清白的小娘子,便是与那花街柳巷沾了一点边儿,恐怕名声便都毁了。 叶沐遥如此为她考量,让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