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把手里拿着点击仪器,只等医生说开始,她们就会打开开关。 医生走在最后, 他刚进手术室就拉了把椅子来坐下, 手里还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 显然他并不急着给宿砚物理治疗,而是要先给宿砚“话”疗。 “你是几岁开始犯病的?”医生虽然有病例, 但被送到疯人院的病人在被询问病史时通常都不配合,而父母亲人有些也会记错,所以他更习惯治疗之前再问一次病人。 宿砚面无表情的转头, 依旧是那副完全不合作的样子, 声音里充满戾气:“滚!” 医生皱了皱眉, 也不生气,反而放下手里的纸笔, 放下交叠的双腿, 双手放到膝盖上, 做出一副要跟宿砚促膝长谈地样子, 声音温和地说:“狂躁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几个完全治好的案例,得上狂躁症对你本人来说应该也是折磨。” “我个人反对点击疗法。”医生轻声细语,好像被困在手术台上的宿砚不是他的病人,而是他的孩子,所以他要哄着劝着,态度好的过于夸张。 医生双手交叉,眉目低垂:“狂躁症毁掉了你的生活,但这不是你自暴自弃的理由,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不仅可以早日离开这里跟家人团聚,可能还会得到普通人不敢奢望的名气和关注度。” 医生劝道:“电击虽然是治疗手段,但在我看来,这是粗暴的,不人道的手段,如果电击真的有用,也不至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依靠电击治愈的案例。” 宿砚也没料到医生的话能这么多,废话如流水,听得宿砚有些头疼。 他总算明白闲乘月为什么经常让他闭嘴了。 原来他平时竟然有这么烦。 “你想问什么?”宿砚声音微微沙哑。 医生看向宿砚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你从几岁开始犯病的?第一次犯病是在什么时候?你犯病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有没有克制过自己,克制成功过吗?” “你对别人动手的时候兴奋吗?是动手之前兴奋还是动手之后?或者是在动手的途中?”医生饶有兴致的看着宿砚。 他嘴角的笑容也咧开了许多。 宿砚看着天花板,平静的瞎编着:“十六岁的时候犯病,第一次犯病是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八月二十三,当时心里什么都没想,我也没克制过自己。” “对别人动手兴不兴奋?” 他斟酌着说:“我不太记得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医生拿起纸笔开始记,记完又继续问:“你希望自己治愈吗?病人的意志有时候才是决定能否治愈的关键。” 宿砚:“我当然希望,谁想一辈子待在疯人院里?身边全是疯子。” 医生欣慰道:“你有这种想法才是对的。” “人只有不放弃自己,别人才不会跟着放弃你。” “准备通电吧。”医生站起来,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他没有再看一眼宿砚和房间里的护士,拿着笔记本走出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关上,发出“咚”地一声。 护士们习以为常的开始给宿砚“治疗”。 活动室内,所有任务者都翘首以盼等着宿砚回来,除了那几个坐在轮椅上的。 陈兰和周雄跟闲乘月坐在同一张桌边,陈兰和闲乘月坐在一边,周雄跟郑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