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将双手的血渍随便蹭在了衣服上,一路连蹦带跳地朝门口跑了过去,一边打开门,一边欣喜地大声问道:“请问是哪位——” 在尾音还未落下的瞬间,他手中的小刀便精准无误地朝门外之人的脖子扫去,但几乎是百发百中的招数,这次却出现了意外。 从未谋面的女人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那样柔柔弱弱的样子却让他一下都无法动弹,而她脸上始终保持着适宜的微笑。 “我是送快递的。” 他笑着歪了下头:“这么陈旧的招数可不行哦。” “没事,好用就行。” 两人的含笑对望以雨生龙之介忽然的合门并返回室内告终,他出自本能地知道这女人绝不好惹,不过已经出手了就没有放弃的理由。 江九幺在轻松解决了对方手中的小刀后一脚蹬开了房门,在遮光作用下而变得昏暗的室内瞬间变得敞亮,而扑面而来的浓重血腥味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来晚了。 她向气味最重的卧室走了过去,一看便看到了倒在床边、已尸首分离的年轻女人,而靠近浴室方向的还有个被刨开了肚子的中年女人,看来被害者是一对母女。 毫无疑问,刚才那个开门的年轻男人正是被新闻报道多日的杀人魔。 而哪怕知道了她不是普通人,这位杀人魔仍没有任何求饶的打算,躲在暗处的他再次抡着落地灯朝她狠狠砸了过去。 江九幺的脾气不算太坏,但曾以除暴安良为己任的她并不准备贯彻远坂葵温柔端庄的形象,她在徒手接过落地灯后就以抡还给了对方。 然后在一顿犀利地暴打中将那仍笑得跟个傻子似的男人揍得连个人形都没了,那还算能糊弄下小姑娘的脸蛋此刻已经变得跟个猪头一样。 她气不打一出来地将男人丢到了地上,直起身子拍了拍手,她知道自个儿的servant一直在屋外呆着,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全程的暴力输出,只有越发挑高的眉毛表达着他也是意外于她的彪悍作风。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打人啊!” 男人耸了下肩膀,没有任何表示地隐没在了阴影中。 江九幺没有好心情去管那家伙,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后准备找到自己的包裹就离开,之后再通知警察过来将犯人逮捕归案。 但找了一圈之后,她只看到一个被扯得稀巴烂的纸盒,而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踪影,就在她要回头好好询问下那猪头脸男人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他微弱的声音。 “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是要喊五次才ok的吗?” 身受重伤的男人用从自己的伤口中流出的鲜血继续涂抹着未完成的召唤阵,而随着他咒语的胡乱念出,他正努力涂画的右手手背上忽然发出了刺目的光芒,如同火烧的灼痛过后变为了三条犹如蛇纠缠在一起的图案。 “……卧槽!不是吧?!” 江九幺看着这既视感满满的画面,她当然明白这些东西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并立刻出手制止男人疑似召唤的举动,但她才靠近那家伙,从他底下忽然连接成无数条线变成了完整的圆形和字符,同时带起了剧烈的旋风和激烈的光芒。 在那召唤阵中心平静躺着地正是被雨生龙之介刚才随意丢弃的木匣内之物,那是来自千年前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第一条脱皮的蛇蜕下来的皮的化石,由远坂时臣派专人画下重金购来的珍贵圣遗物。 现如今却在这么一个荒谬的情境下,由一个连魔术师都算不上的杀人犯为媒介召唤出了那位人类史上最古老、最伟大的君王的英雄——成为了远坂时臣口中被圣杯拉来凑数的存在。 狂风过后,余光消散,出现在屋内的是一名金色的servant,他拥有比黄金更闪耀的发,比鲜血更艳色的眸,无论是英俊到夺人心魄的面容,还是修长美型的身姿,都是如同神造之物一般的完美。 江九幺睁大眼睛看着既成事实的一切,虽然很想说servant的身材怎么都这么一级棒,但眼下显然不是考虑这种事的时候。 金色的servant没有就眼下的情况采取任何行动,他只是打量着自己的身形而后发出了一声感叹:“没想到,本王竟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于世。” “……” 江九幺没有发表任何评论,但对方的视线很快就落到了她的身上,那孤高淡漠却又盛气逼人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