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元贵妃怔了怔后,恍然大悟的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怕有朝一日,被人口诛笔伐,干脆便未雨绸缪先布后路?” “这只是其一。”李恺说道。 “那其二呢?” “其二便是,现如今朝中大员也不泛与李老先生有故交之人,若是能得李老先生修书一封,孩儿所谋之事便又多了几分胜算在握!” 话落,抬头看向元贵妃,笑道:“母妃,您觉得一个侧妃之位值吗?” 元贵妃笑了点头道:“值,太值了!” 李恺便呵呵轻笑。 大殿里一瞬间其乐融融。 待得笑声微顿,李恺抬目看向元贵妃,轻声道:“不早了,孩儿先行出宫。紫云阁那边,母妃怕是还要多费点心思。” “放心吧,母妃心里有数。” 元贵妃召了苏芷上前,让苏芷替她送李恺离开。 …… 紫云阁。 柳念夏和杏雨才一进了内殿,看到床榻之上,面如金纸不醒人事的容锦,两人脚一软“扑通”一声,撞在了一起。也好在这两人是一前一后,虽撞着了,但总算是没软在地上。 只,却是把正替容锦施针的陈季庭惊得手一颤,差点就扎歪了针。 “郡主!” 杏雨最先反应过来,顾不得脚软如泥,咬了牙,跌跌倒倒的走至容锦跟前,才到近前,等看到薄被之上那星星点点的血渍时,差一点就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杏雨抬眼,目光如狼的盯了陈季庭,怒声道:“我家郡主怎么了?” 陈季庭将扎在容锦百汇穴的银针慢慢拔了出来,眼见银针通体乌黑,不待陈季庭开口,杏雨已是失声道:“郡主中毒了?” “不可能!”耳边响起柳念夏断然否定的声音,不待杏雨回头,柳念夏已经走了上来,她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捏住了床榻,目光直直的盯着床铺上的容锦,说道:“不可能的,这世上哪里有人能毒倒郡主!” 杏雨没有争辩,而是抬头朝陈季庭看去。 陈季庭拿起身侧医童递来的帕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长吁了口气,这才抬头对上杏雨的目光,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永宁郡主确实是中毒了。” 床榻一侧的柳念夏顿时身子一僵,“咚”一声软在了床榻边,喃喃失声道:“郡主中毒了!郡主怎么会中毒……快,快去找琳琅……” 话声一落,翻身爬了起来,便要往外走,只是一只手却是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 柳念夏回头,对上杏雨苍白但一对眸子却黑得渗人的脸,她哆了嘴唇才要开口。杏雨却已经微微摇头,不让她开口说话。 眼见柳念夏收了步子,再不说要去找琳琅的话,杏雨这才对一侧的陈季庭说道:“这位太医,请问您如何称呼?” 陈季庭原不屑于与杏雨说话,但想着皇上要他务必救治好容锦,一顿过后,便道:“老朽陈季庭。” “陈太医,”杏雨松了柳念夏的手,对着陈季庭屈膝福了一福,轻声道:“我家郡主有劳太医了,只却不知,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