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很文静,熟起来了就是个话痨,还是个贪吃的话痨,时不时掏出一些小零食,分给他们。 晏紫是变化最大的,她不像以前总怨苦怨累,服装店的工作能胜任了,老板还夸她业绩好,下班回来还会主动找黎末学做饭,说以后要做给厉远吃,平时她和金巧巧的晚间私话会,她也会乐意地参加,告诉她们很多实用的美妆知识,分享她觉得好用的面膜水乳。 而路逍言,黎末是有些看不懂的,他最近就跟掉钱眼里一样了,有时间的时候抱着吉他去游客较多的地方卖唱去了,她问他拍节目就七天,那么努力地存钱干什么? 他捧着装钱的盒子笑得像个傻子,捏捏她的鼻子,故作玄虚地说:“现在保密!” 她无奈,怎样也问不出口,只好由着他去。 晚上,他在桥头唱着歌,她坐在河边的石墩上静静看着,他的声音一向低哑好听,伴着轻柔的晚风和天边水彩晕染般灵动明丽的云彩,他的小情歌,像软甜的白糖糕,化在她心里,浓稠的甜度。 他望向她时,笑弯了眉眼,她挥手,对他回以笑容,守着彼此的时光,那样美好。 第六天的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她收到白老师发来的短信,让她去裁缝店,她有事找她。 奇怪的是,今天唯一一次路逍言说自己有事,不能接她回家。 她心里存了些疑惑,自己走到白老师的裁缝店,白老师看到她笑得一脸灿烂,拉着她连忙进了里屋。 里屋里有个头发花白的大娘,穿着蓝底白花的旗袍,看到黎末笑得和蔼,五官看得出年轻时也是风韵上佳的美人。 “侬和照片一样好看,合我做的衣服的气质。” 黎末依旧不解,看了看屋里摆放着一些精美的绣品,还有做好的袄裙、旗袍,上面都绣有精美的图样。 “这是我常跟你说的,有名的苏绣传人瑶娘。”白老师笑着介绍。 黎末反应过来,连忙问好。 瑶娘看了她笑了,手中的剪刀不停,最后一个线头修完,她对黎末招招手。 “阿妹,侬过来。” “侬的衣服做好了,快来换上。” 黎末过去,看到案台上摆着的一套红色袄裙,鲜艳明丽的红色,流苏布扣,绸缎裙摆,锦织精秀,还有上面栩栩如生的金色凤凰,典雅不失鲜活,艳丽却不入俗,精致素雅的苏绣,让这一袭红衣,越发美得让人惊艳。 见黎末看呆了,白老师拍拍她肩膀,笑着提醒她:“那个傻小子存了老久的钱,拜托瑶娘做身衣服给你,想给你个惊喜,你快换上,他还站在桥上等你,吹着冷风,别让他等久了呀。” *** 黎末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换上了那红色的袄裙,像改良后的嫁衣,有古代袄裙的样式。她本来是秀雅温婉的长相,长发一绾,瑶娘用朱钗一盘,青丝乌亮。红纱盖头盖住她的面容,依稀,倾城秀美。 巧巧和晏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两人在身侧扶住她,笑嘻嘻地扶着她往前走,好像,是要走到一座桥上。 她们在耳边跟她说,她现在真的很美,保证路逍言看了移不开眼睛。 她们还说,袄裙很大,把肚子刚刚好遮住,她是最美的新娘子。 临近上桥的时候,她们告诉她,这是当地有名的子归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古老的诗经,朴素的文字,是对新婚的新人最美好的祝愿。 水乡的每一对夫妻,新婚那天都会经过这里,路逍言,在他们即将要离开水乡的前一天,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