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继续说话, 那是薄以渐之前吩咐的一件事:“老板, 这两天并没有什么人来找我卖料,我专门找人监控了网络, 也并没有关于你的不利消息的爆出,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薄以渐有点意外:“没有人找你?我还以为那天晚上有人拍到了我送女性回家的照片。” 高义当场倒抽了一口冷气。 薄以渐不免解释:“不要想歪,是很单纯的送到对方楼下。” 高义:“就算只是这样, 一旦被拍到,也会被大肆渲染……” 薄以渐:“所以我让你把照片买下来。如果有的话。” 高义喃喃道:“这样想想,其实还不如真的有什么来得合算。” 薄以渐:“……” 他扫了眼突然大胆的经纪人:“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高义等待薄以渐下逐客令, 他已经习惯被无视被放置被驱赶了,人类的习惯真的很可怕啊…… 薄以渐:“你就替我收拾一下房间。” 高义:“???” 薄以渐没有再管高义了。 他在沙发上靠了一会, 忽然从成堆的纸张之中翻出一张空白的纸, 又走进书房, 再从书架上选了一本书,然后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他有点心不在焉地信笔涂画着。 一辆车身呈现流线型的正在飞驰的黑色轿车。 一只半人高的巨大的有一双瑰丽翅膀的蝴蝶。 这都是这两天之中, 他做梦梦见的东西。 造型流畅的汽车朝他飞驰而来, 将他碾过,翅膀绚烂的蝴蝶也正向他靠近, 它们充满诱惑, 同时带着浓浓的危险, 组合在一起,是一种致命的美丽。 像是…… 虞生微凑过来的那个吻。 薄以渐的笔顿了一下,在白纸上留下一个圆圆的墨点。 然后, 他放弃了勾勒出半边的蝴蝶,找到纸张空白的位置,继续绘画。 这次,他选择画虞生微。 不用多想,他信手勾勒,就将虞生微的形象勾勒出来。 行走之中的虞生微,坐在沙发上的虞生微,躺着休息的虞生微……所有的人物,都没有面孔。 这并不是结束。 薄以渐画完了基础的人形,更进一步。 他的笔尖落在了人物的面孔上,他想要把虞生微的模样给画上去,但是他画着画着,对方的眼睛太弯,嘴巴太长,脸上毛绒绒的,还有几根长长的胡须。 他变成了一个狐狸脸。 薄以渐看着自己的画作,无语了一下。 但都这样了,他索性信笔挥就,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他为狐狸头戴上一顶草帽,草帽上缠绕着一只玫瑰,玫瑰花蕊半开半合,里头掉下一张扑克牌,扑克牌落到了狐狸的手上,变成了只展翅高飞的白鸽。 薄以渐一气呵成之后,倒回头将这幅画审视。 他通过这幅画,分析自己的内心。 这是虞生微的画像。 狐狸脸表示着在他内心之中,虞生微是一个人狡猾的人。 帽子上的玫瑰代表着感情上的暧昧,和他梦中的瑰丽蝴蝶相似。 玫瑰掉下扑克牌,扑克牌又变成白鸽,这代表着这种暧昧与瑰丽是变幻莫测,无从探究的。 哦……暧昧和瑰丽…… 薄以渐心情复杂地把纸张抽起来反扣了。 他继续认真地搜寻自己的内心。 那个晚上之后的这两天里,他的心中始终充斥着某种冲动和灵感,就是那种将灵感抓出来表达到电影之中的冲动。 但无论是长久的思考、大量的阅读剧本,乃至更进一步的自我催眠都没有用处。 他和灵感之间隔着一层膜,这层膜像是一把大锁,锁住了他通向灵感的道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