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池斯年看着李局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低声对顾远兮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让任何靠近这里。”?“是!” 池斯年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拷,满面苍桑的乔震威,他唇边掠过一抹讥笑,缓步走过去,“乔叔叔,别来无恙!” 乔震威抬头,明亮的灯光下,眼前男人俊美如神谪,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如君临天下,气场十足。在他身上,已褪去当年的青涩,长成一个成熟的男人。 两年前,“幸”集团抢了乔氏的第一笔生意,他便知道池斯年这号人物。当时未见其人,他已经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直到一年前,他因缘际会,在一场宴会上碰到池斯年,他才知道原来这个池斯年,真的是当年那个迟斯年。 他当然知道他是来复仇的,他亦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道理。“幸”集团在短短一年之内,坐稳了海城的龙头企业,堪堪将乔氏挤到了第二去。 那时他就知道,乔氏被池斯年收购,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于是他命人明面做假账,偷税漏税,只为将巨额资金转移到国外。到时就算乔氏被池斯年收购了,他也只是得到一个空壳子。而他转移的那些资金,足以让乔少桓他们在国外过上富足的生活。 “斯年,好久不见。”他们之间一直暗中较量,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便池斯年这声“乔叔叔”。 “是啊,真是很久了,久到我以为这都是下一世了。”池斯年不请自坐,潇洒的在乔震威对面落座,满含讥讽的看着他,“监狱里的滋味怎么样?不好受吧?” “还行。”乔震威不动声色,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他身陷囹囫,还能如此不慌不忙,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他强大的心理。 池斯年自讨了没趣,也不激动,不紧不慢道:“你知道吗?当年若不是你赶尽杀绝,也不会成就现在的我,我应该要好好感谢你。” “不敢当,你能有今日之成就,我也感到欣慰。” “呵!”池斯年冷笑一声,“舒雅在哪里?” 乔震威怔忪了一下,仿佛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慢慢的,他故作慈祥的面具剥落,“怎么,还对她念念不忘?池斯年,你可真是个痴情种。” “告诉我她在哪里?”池斯年迟迟没有对乔震威下手,就是想要打探出舒雅的下落。他为此甚至利用乔梦洁,可是他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 若不是心里还存有顾忌,他不会只是将乔震威送进牢里这么简单。 “舒雅是我最后的筹码,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你要敢动我一根毫毛,我死,你这辈子都休想找到她。”乔震威大笑起来。 “你!”池斯年气得站了起来,越过桌面揪住他的衣领,“交出舒雅,否则我让你们乔家所有人陪葬。” 乔震威只是笑,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就在池斯年快要抓狂时,他停住笑,一本正经道:“池斯年,从舒雅为了救你躺在我身下那天起,她就是我的女人。或许你可以毁了乔氏,但是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 池斯年气得一拳砸在他脸上,乔震威的鼻血立即流了出来,他抹了一把,冷笑连连,“我以为苏雪惜能够弥补你的遗憾,没想到你的执念这么深,池斯年,当你找到舒雅时,你又置苏雪惜于何地?” “乔震威,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她了?我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也许很多事你觉得你做得天衣无缝,但是想要细查,并不是查不出来的。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若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对你们痛下杀手。”池斯年拂袖而去。 乔震威看着他的背影直冷笑,池斯年,你知道你的致命弱点在哪里吗?痴情,重义!可你又怎么知道当年舒雅投入我怀抱,并非我强迫的? 池斯年坐在车上时,胸膛都还在剧烈起伏,顾远兮刚才看见他脸色铁青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直不敢说话,这会儿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银都。”池斯年气得肺都炸了,与乔震威周旋两年,他做事滴水漏,想要从他那里查到舒雅的线索,并非易事。 可是只要舒雅还活着,他就一定能找到她,怕就怕……舒雅已经不在人世。 他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就寝食难安。舒雅,他不能亏欠她一辈子。 雪惜再度醒来,天已经黑透了,卧室里很黑,只有路灯的光线,从玻璃窗透了进来。她摸索着起身,身上的伤口依然很痛,动一下,衣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