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惜瞧他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楼下苏东宁已经开口了,“姐,姐夫,你们吵架了吗?”?“没,没吵架,东宁,你先回房去……”雪惜话音未落,池斯年已经甩开她的手,大步向卧室走去。雪惜怔了一下,然后对苏东宁说:“东宁,不管待会儿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要上来,回房去吧。” “姐,你跟姐夫怎么了?他刚才回来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发这么大的火?” “小孩子家家的,别管那么多,我跟你姐夫很好,你回房看书去,不许偷听。”雪惜说完转身向卧室走去。 走到卧室门口,她手心已经捏了一把汗。她从来没见过池斯年发这么大的脾气,说实话,这样的池斯年,她有点害怕。 她真想马上逃之夭夭,等他气消了,她才回来面对他。但是她不敢,这件事是她做错了,她必须要承担一切后果。 虽然雪惜有这种觉悟,但是一想到里面已经狂化的池斯年,她就打心底里害怕。不是怕他会打她,而是因为在乎。 她在乎他,所以即使受了委屈,也往心里咽,从不说出口。因为在意他的一喜一怒、一举一动,她甚至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给他添麻烦。 如果用天平来衡量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他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一方。其实,他在她心里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永远无法触摸。她磨蹭着,尽量拖延面对的时间。 进去她要说什么,无耻卖萌求原谅?还是板着脸跟他生气?要不然像个女王一样无视他,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会是什么反应,一脚踹开她,让她滚蛋?那她肯定立马爬起来,行李也不收了,迅速离开。还是他会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她一顿?或者他痛心疾首已经气晕过去了? 雪惜设想了n多种反应,都没有一种是现在这样。 她推开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的池斯年,他冷冷地看着她,已经丝毫看不出刚才狂怒的样子,“终于舍得进来了?” 不知怎么的,他冷漠的表情比他刚才狂怒的样子还让她心里颤抖双腿直哆嗦,她承认她很没出息,很不争气,可是谁让她爱他呢? 几乎一秒时间,雪惜立马狗腿的贴上去,踢了鞋子跪在床上给他捏胳膊捶腿,顾左右而言他,打算就这么蒙混过去,她小心翼翼道:“今天上班累了吧,我给你捏捏。” 池斯年没有推开她,就想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雪惜瞧他没推开她,心里受到很大的鼓舞,捏得更卖力了,然后跟他闲话家常,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今天去医院看我妈了,我妈精神不太好,她说是化疗的结果,我有点担心。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妈住院卡上突然多了五十万,听说是……” “给你钱你就拿着,别人舍得给,你还舍不得花?”池斯年打断她,其实他们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他跟她在一起做得最多的事不是聊天,而是做/爱。 以前,他觉得身体沟通比语言沟通更实在一点,那样除了在床上取悦她,同时也能让自己高兴,不用花太多心思,也不用花太多时间去了解她心里在想什么。 今天若不是拜那瓶避孕药所赐,他也难得跟她坐下来这样聊一聊。 听不出他语气里有生气的意思,她胆子也大了,“可是我听说那不是你的钱,是别人陷害我的,池斯年,上次标底泄露之事,真的跟我没关系。” “若是跟你有关系,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待在这里?”池斯年晾了她一眼,那一眼寒风刺骨,雪惜讪讪的,“你真的相信我?” “我相信证据。” 一句话气得雪惜差点破功,把怨气全都撒在他身上,他吃痛,冷冷地瞪她,“手残了?” 雪惜真恨不得将他这张冰山脸给划花了,“好好说话会死吗?会死吗?”明明是想跟他好好聊聊的,等他的情绪不那么激动了,再跟他解释她吃避孕药的原因。 结果他非得这么阴阳怪气,好好的气氛都让他破坏完了,她一把推开他,跳下床去,拖鞋也不穿,就往外走。 “嘴也残了?”池斯年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他心里不爽,她也别想痛快。 这次雪惜是真的发火了,她转过身来,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恨恨地瞪着他,“是,我手残嘴残,最重要的是我脑残,我脑残才会一直忍气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