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方简直是一脸懵逼,这又是怎么了? “平阳公主府上没有驸马,以后若有什么招待男眷的事情,于情于理我也该来帮忙。”杨方说道。 安乐恨不得都揪他耳朵,“我说不许你就不许!” 她恨不得跳脚,“平阳她……她对你有意思!” 杨方这个呆头鹅,话不说清楚,他就不知道轻重! 啥啥啥?杨方脑子当时就断线了。 他们身后被遗忘的沈孝正在闲闲喝茶,闻声一愣,旋即手指就捏紧茶盏。 半晌。 她还是挺多情的呵。 * 沈孝刻意留在最后,在正厅外头的游廊里站着,看着李述从正门口走过来。红螺将下人驱赶,腾出一片说话的清净空地。 李述招待了一天的客人,此时累了,这会儿懒散散地靠着阑干坐下,还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她斜斜靠着身后柱子,一副精力不济的模样。 但明明沈孝之前很多次见她,她都是华服大袖,妆容严谨。 她人前人后,差距这么大。以前装的还挺人模狗样的,是怎么把那身懒骨头收起来的? 沈孝心想。 淡淡露笑。 沈孝一旁站着,李述看他还是肩背挺直,他倒是好仪表,任何时候后背就跟打了钢板一样,紧绷绷一条,好像都不知道累。 李述不喜欢抬头看人,仰着脖子多累,指了指旁边让沈孝坐下,说起闲话来,“你竟然还有钱买冬虫夏草?” 沈孝今日探病,送了一盒子冬虫夏草。管事的说难得见到上好成色的虫草,因此就入了药房,正好近日补药耗得多。 沈孝听得一噎。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竟然”还有钱? 他挺有钱的啊! 也不怪李述,实在是沈孝就长了一张寒窗苦读坚韧不屈的脸。外加李述对他三年前做面首,那身半旧的灰色布袍印象深刻,总觉他就是那种在家吃糠咽菜,掀起官袍来里头的中衣都摞满补丁的人。 沈孝为自己辩解,“我还是……小有余产的。” 五品官俸禄不低,更何况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什么花钱道路,还是攒了不少钱的! 李述态度淡淡:“哦。” 在她面前说自己小有余产,他不觉得脸大么。平阳公主如此豪奢,私下里参与了多少桩民间商行。李述不是有钱,李述整个人拿出去,那就是大写的开元通宝。 沈孝:…… 好吧相比之下,他确实是寒酸了点。 沈孝就道,“其实若要来钱,并不是难事,参与几桩生意,慢慢就可以攒上。”对他而言,真不算难事,只是要拨一些心思出去。 但那也好过被她鄙视他穷啊。 李述闻言就皱了皱眉,显得非常不解,“你做生意干什么?有那个心思,还不如去好好琢磨朝堂事。” 她还当沈孝缺钱,好心道,“你不用为钱费心思,你缺的话问我要便是,要多少我给多少。” “哦,你是不是缺宅子?我给你买一套。还有别院什么的,也给你置办几个。丫鬟下人,车马轿子,我都可以给你准备。你不用在这种事情上操心。” 沈孝:…… 他觉得心头一口血要吐出来了。 李述看了沈孝一眼,看他脸色莫名,自己皱了皱眉,“我给你准备的不妥当?” 她觉得自己很贴心啊! 沈孝:…… “很妥当……” 他道,“谢公主美意,我……暂时不需要。” 不需要她给钱。 李述就很奢侈地摆了摆手,“以后要的话,你说一声就是,不用跟我客气。”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沈孝:“…………哦。” 这明晃晃的包养语气。 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