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算计安乐的婚事。” 皇后这会儿也想通了,太子妃方才的提议,她本就不甚赞同,又见安乐如此抵抗,自然要考虑安乐的心情。 她跟正元帝的本心是相同的,希望安乐能远离政治,跟普通人一样就够了。 太子闻言,皱眉看向太子妃,太子妃则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确实是二人私下商量的事情,一者杨方对太子没有任何帮衬,二者也看不出安乐跟杨方之间有何感情。换一个驸马,无论对安乐自己而言,还是对太子而言,都是有利无害的事情。 太子就要反驳,太子妃又摇了摇头,太子这才省过来,忙道,“儿臣知道了,原本杨方那事,也是为了安乐着想。既然她不愿意,我怎么会拆人姻缘。母后放心,好好休息着,有什么烦心事让太子妃做,您别操心了。” 也不过是随口附和罢了。 但皇后明显被安慰了下去,点了点头。 又闲闲安慰了几句话,太子这才从寝宫里出来。太子妃紧跟着出来了,太子皱眉道,“你怎么当着安乐的面说这件事?” 太子妃一脸冤枉,“臣妾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都是避着人私下给母后提了一句,没想到安乐就闯了进来,简直像是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似的。” 说到这里,太子妃忽然顿住了话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挑拨的安乐? 更何况无人去唤太子,太子却说自己是被叫回后宫来的。 总好像是有人的故意谋划。 但把太子调离前朝,这短短时间,又能做什么事? 无论如何,任何异状都不能轻视。太子妃忙对太子道,“殿下先回太和殿,宫宴马上要开了,说不定父皇都已经到了。您可不能迟到失礼。” 太子点头,临走前嘱咐了一句,“你去好好安慰一下安乐。” 太子妃回道,“臣妾省得。” 目送着太子的身影离开,太子妃神色立刻就冷了下来,对身旁侍女吩咐道,“是哪个人去前朝叫太子过来的?把她给我带过来!还有,去查查,安乐公主在宫宴上都跟谁说过话!” 侍女领命忙下去了。 大约过了半刻钟,侍女就将那个奉命去前朝找太子的洒扫侍女拎过来了,那侍女跪在地上,太子妃饶是不说话,看着也是温婉模样,但就是有一种天生的上位者气质。 不消多问,洒扫侍女一五一十地就把李述交待出去了,末了颤颤巍巍地为自己辩解,“奴都是听平阳公主的话,这都是平阳公主的交代!” 太子妃懒得再听她的自我辩白,扬手让人拎她下去了,刚静了一会儿,另外一个侍女又过来,低声回道,“问清楚了,平阳公主跟安乐公主说了好一阵子话,然后安乐公主就一路冲来了皇后寝宫里。” 太子妃温婉的脸上勾出一道冷笑来,淡粉的唇笑起来时,却是细细一条,显得颇为尖刻。 她把玩着手上护甲,“李述在哪儿呢?” 一个过冬的蚂蚱,就敢跟东宫耍小心眼? 方才就算是让她尽情地蹦哒了,但再怎么蹦哒,也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她就不信李述有通天的本事,真能想出什么小花招来,把太子拉下马。 太子妃将护甲重新套入小指,金光反射着毫无温度的日光,一如她语气一样冷,“前阵子南疆使者才来朝中,说想讨个公主回去,永葆两国政治联姻。太子还愁,不知道让哪个宗室女去和亲。” 她笑了笑,“平阳妹妹真是会替太子分忧。” 说罢话就往宫宴上走,准备去跟李述当面对质。可刚走过月洞门,忽听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就见一个小黄门急慌慌的,几乎是一路滚到了太子妃面前。 他神色实在太仓皇,太子妃身边的侍女冷声斥责,“好好走路,现什么眼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