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报警吗?” 陆仁长腿伸展,靠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揉了揉眉心,嗓音沙哑,“我一没受伤,二没有财产损失,报警不过浪费时间罢了。” “可你的屁股……” 陆仁的眼刀唰唰飞向憋着笑的江临川,没好气道,“不就是两个脚印吗?不要说得我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好吗!” 他昨晚经过楼下赌场,一时技痒,下场玩了几局扑克。他并不嗜赌,很快收手,顺手把赢来的钱塞给侍者当小费了。 侍者感激地递给他一杯香槟,他接过喝下了一大半。还没走到门口,他已经察觉到不对——头晕得厉害,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的记忆是被围住,有人搀住了他…… 可他想不通。 显然江临川也想不通:“神秘人士绑架了你,就为踹你屁股几脚?” “我已经吩咐了调昨晚的监控。街面的比较复杂,得过些时日才能拿到,酒店只拍到几个背影,目测是白人男性。我考虑过是见色起意,但是我毫发无损。现在我比较担心他们是不是从我口中套出了什么商业机密,或者借我的手签了什么重要文件之类的……” 居然敢对他动手动脚!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江临川一拍手,“我投见色起意一票!搞不好你已经签了卖身契哦!”又话头一转,“不过为什么白人男性的脚印那么迷你?” 陆仁瞪向江临川:“你到底要幸灾乐祸多久?” 江临川窃笑,“高岭之花扑街,喜闻乐见嘛!今天我可是拍到了不少你的不雅照,改天我一个不爽,传给那帮天天花痴意/淫你的小姑娘们……” 陆仁好整以暇地支着额侧,“你回头看看。” 江临川下意识地回头。他身后的隔墙上镶嵌的鱼缸中,一群色彩斑斓的热带鱼欢快地游来游去;那飘荡的水草之间躺着的,赫然是—— “我的手机啊啊啊!!!” 陆仁被他吵得头疼,“你不是来参加婚礼的吗?怎么这么闲?” “婚礼是明天啊!”江临川绕着鱼缸团团转,“我家兰儿在那边帮忙准备。嗳,听说我那小表姑身体不舒服,今天连婚礼彩排都没去。你说我要不要去探病?” 陆仁眉头微蹙。那花痴女怎么会病了? “你——” 还没说出“要不去看看”,背对着他的江临川就自顾自做了决定,“算了!反正明天就能见到了。辈分高就是好啊,她老人家明明比我还小五岁……说起来葬礼那回,我后来才知道是因为那俩小堂叔欺负自家兄弟,被小表姑路见不平教做人了……” 他一边碎碎念,一边撅着屁股伸长了胳膊,尝试着从鱼缸顶上伸进去够。 陆仁很想一脚把他也踹进去。长辈生病也不去看望,孝心呢? 他凉凉道,“反正捞起来也不能用了。” “那也不能留在这儿啊!里面还有我的自拍裸/照,万一捡到的人用什么黑科技恢复了怎么办?……你给谁打电话呢?” 陆仁没好气:“我让前台派人带工具来捞!” 江临川直起身子,一甩打湿的袖子,“好兄弟,果然还是为我着想的!” “……我是怕你照片辣到别人的眼睛!” 打发走了聒噪的江临川,陆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转身看到坚实的房门,那个风风火火地踹门而入的窈窕身影又无端地闯入了脑海。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随即又脸一黑。 那么精神的笨蛋怎么可能变成病猫?搞不好是临川听岔了! 再说这又关他什么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