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秃鹫?” “有点像,不过更大一些。” 它们长长而尖的喙在地上探了好一会,然后头颅转向树上—— 那里有源源不断的血腥味。 那两只叫着冲过去,尖长的喙仿佛在火光下闪着冷锐的光。 砰砰!! 接连两声枪声,然后是两声物体落地声。 俞蘅盯着树上空,等了一会儿那群似秃鹫的东西没有再下来,反而往远处飞走,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跳下树,抓起一只来看,体型接近一米,喙有身体一半的长。他拿刀去剁,刀身铿锵响,却只在喙上面留下浅浅的痕迹。 好东西。 俞蘅三两下将两只大鸟的喙从头斩下来,喷出来的血液有种怪异的腥味,这让他打消将鸟收拾烤来吃的念头。 他提着两具尸体打算丢到火里烧掉,被人拦了下来,原来是有人已经爬下树,看到俞蘅的动作以为他要烤鸟,赶紧过来讨一点。 “这么大的鸟你们家才三个人,肯定吃不完!可以分点给我吗?我好久没吃肉了!” “嘿还有我!等我下来!” 俞蘅说:“我不吃,这鸟的血闻起来不好,我个人觉得最好不要吃。” 男人接过俞蘅手中的鸟尸闻了闻:“没事儿!你看这肉都是好的,肯定能吃。” 俞蘅还是打算丢掉,将鸟尸拿回来往火堆里丢。 “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爬下树的好几个人赶紧拿树枝木棍将鸟尸扒拉出来。俞蘅皱着眉头闻着羽毛燃烧传出的腐味,听着耳边的抱怨声,他转身拎着两副喙坐在自己父母睡的树下的火堆边,开始收拾。 首先将有喙尾部的残余肉完全挖掉,再拿清水清洗,想了想,他架着被扒开的四片喙片在火上烤了烤,喙就往安全干透了,特别坚硬。 俞蘅将东西收起来,看向那边的火堆,那边的人们已经从变故中缓过神来,正兴致勃勃地烤着鸟,拿长长的树干将鸟固定起来,在火堆上烤。 “哎哎翻面了翻面了!” “糊了糊了快翻!” 俞母问:“那鸟这的不能吃?” 俞蘅在枝干上坐好,闻言摇摇头:“如果是我就不会吃。” 可是各人的选择不同,不是哪家都跟他家一样不缺吃的,所以想要冒险、或者是有侥幸心理,都是很正常的。 “你拿的这是什么东西?” “鸟的喙,妈你看——是不是很锋利很结实?” “还真是!要是被这种鸟啄到,那得多痛啊!”肯定得掉一块肉。 俞蘅说:“不止,得见骨头。” 他拿喙往旁边的树干用力戳下去,喙就没入了一半,阻碍很轻微,而且喙也没有发生断裂面,可见其坚硬。 “睡吧,天还没亮。”俞母喊他:“你看你爸又睡着了。” “我不困,妈你睡吧,我想把这些喙再收拾收拾。” 他翻出一支长树枝,将喙固定在上头,这喙的形状是弧形的,固定之后挥了挥,发觉还挺顺手的。 看了看树下,那边已经欢叫着吃上了。 俞蘅看了看天,已经有一些发白。于是眯一眯,不过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耳边不是窃窃私语,就是伤者的哼声,天很快就完全亮了。 火堆还剩下一些热度,他又点了起来,开始热早饭。 树上的人陆陆续续爬下来,各自收拾东西。 “哎呀我去,肚子好痛!” “妈妈,我拉不出来。” 起床之后无非那几件事,吃喝拉撒,现在没有卫生间,那就找个树丛,撒上驱虫剂之类的东西,就可以蹲下开始了。 只不过今天便秘的人着实多了一些。 俞父蹲完茅坑回来,说那边谁谁谁在拉臭死了,被俞母一个板栗敲过去。 “在吃早饭呢你恶心不恶心。” 俞父就挠着头不敢说了。 等到要上路了,却有十来个人拉肚子拉到走不了路。 一统计,都是半夜吃了烤鸟肉的人。 “可是我们没事啊!” “对啊,我们也吃了,一点事都没有。” 可是吃了鸟肉的人也有人一点问题都没出现,俞蘅想拉肚子的人可能是体质或者肠胃比较差,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可是他不可能为那些人再停留下去。说句现实的,他是一个利家人、朋友的人,其他人跟他没那个交情。 “照常出发。” 最后有五分之一的人留了下来,用他们的话说: “我们是相信你才跟着你走!没想到你这么冷血不近人情!” “才走了一天就出这么多事,我们不走了!” “神神叨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