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根银针,她用针死死的抵着自己的咽喉,瞪着眼睛满脸冷汗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祁夜。 祁夜似乎有一刻的愣神,然后他的表情越发的愤怒了,像是整个脸都阴霾了,他紧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话语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你刚才用什么语气对孤说话?” “我说你敢!”戚默的眼睛瞪着,毫无畏惧的重复了一次,她手中的针一用力,便稍微的插/进了自己白嫩的肌肤里。 有一滴血渗了出来,然后祁夜深深的呼吸,他的手一捏拳头,戚默甚至听到了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他真是气急了。 “你威胁孤!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孤说话!”祁夜的双眼似乎都变得通红了一般,越发的血腥,“孤不敢?孤没有什么不敢的!不要逼孤把你打残了!” “是吗?”戚默冷冷的笑,她感觉到云笙的呼吸微弱,可是他挣扎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口气有一丝的诧异和愤怒,他也吼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也赌!”戚默的手那样的坚定,没有一丝的颤抖,她的话让云笙和祁夜都愣了一刻,她继续笑,自信的笑,“我赌你不想带走我的尸体,所以若不想我变成尸体,就马上离开这里,不准再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 “你!”祁夜的瞳孔有猛烈收缩,他的手指气得微微颤抖,“你凭什么以为孤不敢杀你。” “都说了是赌。”戚默的手又一用力,针扎得更深了,痛得她不得不皱眉,血珠子顺着她白皙的脖颈一点点的滴下来,不多……可是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那样的触目惊心。 她看着祁夜狠得几乎牙都咬碎了,可是他还是不出手,她知道自己赌对了,于是笑了起来,继续道:“你说你若不让我死,那么我就死不了,但是……我想告诉你,一个人就算什么都没法掌控,但是起码……她要生要死还是由得自己掌控的。” “好!你狠!”祁夜紧紧的捏着拳头,后退一步,咬牙道:“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孤了,孤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你会求孤,让你活下去的!” 说完,那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就像刚才一般诡异的离去了,冷炎也迅速的跟了上去,不再与冬雪缠斗。 戚默刚松了一口气,那针头被她拔了出来,疼得她连连抽气。 “怕痛就不要这么做。”云笙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轻轻的靠在了戚默的背上,他轻轻的咳了两声,似乎淡然的看着远处的天空,笑了起来,“我发现你没那么蠢了。” “谢谢你的夸奖。”戚默笑了起来,却扯动了脖颈又是一阵痛感。 她忙按了按那伤口,虽然针头细小,但是就因为这细小……才觉得越发的痛。 她小心的慢慢的转身,因为云笙靠在她的身上,当她看到云笙时,才发现他已经昏了过去…… “喂?”戚默担忧的喊了一声,可是云笙却没有反映。 冬雪这时候奔了过来,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焦急,她往这毫无人烟的旷野看了看,这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她忙道:“小侯爷,我们快找个地方安身,才好替公子把处理伤口啊。” “嗯。”戚默想着,配合着冬雪一起将云笙扶了起来,两个人困难的搀扶着他,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 可是没想到祁夜竟然已经将她带出来那么远,天都黑了,三个人都没有看到京城的一砖一瓦。 云笙还没有醒过来,他背上的伤口经过了简单的包扎,可是出血量却不多,冬雪又看了看那一滩鲜血的模糊伤口,眼中有了一丝的担忧,“恐怕是那暗器打入了公子的体内,所以不会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