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微微低头,有些难过,轻声道:“本来……本来臣不该在帝尊和大人们商讨大事时去打扰的,可是……刚才看到他二人神神秘秘的进来那么久,觉得不对才去通报的……没想到……竟……竟是这样……” 戚默的脸才带着一丝的潮红,僵硬的坐在原地,看着白凝那温柔又为难的表情…… 她原来一直跟着她?刚才寝宫设计不成,竟又找了这个机会……而且,还在白帝和大臣都在商议国事时去通报的? 她当真想太多了,她害怕帝尊会偏袒?所以……还带了这么多证人。 “道德败坏,道德败坏!”猛然有个大臣叫了起来,似乎人都气得跳了起来,“好你个皇子,帝尊好心破例让你还朝,你不知恩图报,却还……还……做出这等事来……” 云笙一直没有说话,平静的看着戚默,只是那平静却又不似那样的平静,仿佛是隐藏了暴风雨一般,让人看着都觉得有一股寒气笼罩…… “我……”戚默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这一刻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 “不管她的事。”齐容猛然说话了,“是……是我……是我给她下了药了!” 戚默转眼,惊愕的看向齐容,他嘴角的血已经擦掉了,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可是却看不出什么端倪,他坐在床上,平静的看着云笙,接着道:“她嫁入白帝城之前,我便认识她……喜欢了很久,这次回来也只是为了得到她,是我下药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齐容……”戚默咬了咬唇,她不知道为什么齐容说得那么的轻巧,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却将她保护得严严实实…… “不,不是这样的!”戚默猛然叫了一声,然后狠狠的看向了白凝,白凝低着头,看向戚默时,似乎得意一笑。 “我们什么都没有!我……我是被人陷害的,你要相信我!”戚默抬头看着云笙,那样急切又无辜的眼神。 可是她错了,她抬头看到云笙的眼睛时,她知道她错了,她不应该以为眼前这个男人会相信她,更不应该以为,眼前这个男人,会有所谓的同情心。 她有片刻的愣神,因为云笙眼里突然爆发的冰冷和无情,他冷笑了起来,“什么都没有?那本尊问你,本尊娶你至今,从未碰过你,你若愿意接受验身,证实你这身子确实没有人碰过……” 云笙冷笑着,那样无情,他轻轻的抬起了戚默的下巴,看着她惊恐又受伤的眼睛,笑了起来,“那样,本尊就相信你!” 戚默的眼有些赤红,可是她忍住了眼泪,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云笙……叫她怎么相信,这是白天还将她身上印记消除了的男人!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她不可能是处子之身,他明明知道她身上有着代表别的男人的印记……早晨他还装不在乎,说什么尊她为妻,说要对她好! 如今……戚默看向白凝骄傲的笑容,又看向云笙无情的眼睛。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陷阱,什么尊她为妻,什么印记……什么催情药……都是假的! 不过是他们嫌她碍眼,要将她铲除而已……只是……只是,白白的……连累了齐容。 “怎么?你不敢?现在你还说,你们什么都没有吗?”云笙的声音那样的刺耳,那样的声音,那样羞辱人的话,竟是他那在戚默心里如同神圣一般存在的容颜说出来的! 戚默闭了闭眼睛,欲哭无泪……她发现自己已经忍到了没有眼泪了,或者,是不屑于为这种人流泪。 “你们愿意怎么说,便怎么说……我,无从验证。”戚默的声音很小,很微弱,几乎听不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