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借口,来了解一切吗? 好啊,不亏是云笙,不亏是他。 能轻易的了解了一切,可是为何……偏不与她说清楚?为什么,他能面对千年的顾忌,能面对祁夜,面对千军万马,却唯独不愿意面对她? 她到底又算什么呢? 在白帝城的顶峰,在那巨大宫殿的顶部,两个人就那样面对面的站着,戚默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云笙的银袍随风飞舞,祁夜的黑衣也一样鼓动着,他手中的弑龙刃散发着冰蓝的气息,仿佛和祁夜浑然天成的黑色气息融合在了一起。 祁夜冷声道:“亮兵器吧。” 弑龙刃的威力确实是巨大的,有弑龙刃在,祁夜也有了更多把握可以打败眼前强大的男人,只是相对于祁夜的冷酷,云笙的冷漠更像是没有把一切放在心上。 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时,玉箫在手翻转几圈,那纯白的玉,和他修长完美的手指一样,细腻柔滑,看得戚默差一点就上得前去。 可是她顿住了,她知道不是云笙,曾经云笙月下冰面中的箫声还历历在目……可是当时的云笙衣衫无风自动,月光皎洁的让他整个人都圣洁得如同神祗一般。 而现在,高处不胜寒,狂风吹得他的衣袍翻飞,可是他伫立在原地,稳如泰山,发丝一丝不苟,发冠精致无双……没有了那一丝慵懒随性的淡然,却多了几分高贵威严的冰冷。 戚默知道,她想问的一切,都被如今云笙这样的形象生生的隔绝了,这样的他……哪怕问了,又如何?他已经不是云笙了,自然不会给她真实的答案,何况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她比谁都明白,云笙为何走向这样的一条路,虽然没有亲生感受过他的痛苦,但是只要一想,戚默就知道,千年来他一定都是痛不欲生的,早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别人一心一意用尽全力挣扎着……只为了活下去,活得更好。 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一心一意的只想要一个解脱,一个证明……他是有血有肉,有生有死,会病会痛的人的解脱,从生到死……这才是人完整的一生。 他不过是想走完自己的一生而已。 戚默低下头的瞬间,两个人影猛然发出了巨大的攻击……这是世界上两个最强的人的战斗,一黑一白的两个极致的反差,却都是一样惊天动力的强大的力量。 天地失色,雷电交加……两个人的战斗如同雷鸣一般的击打着的人耳膜,刺眼的白光,深沉的黑光……都如同是这个世界上最暗和最亮的存在,同样的叫人睁不开眼睛。 弑龙刃的威力挥发着,让四周冻结成冰,温度骤然下降,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变得狂风大作,黑云密布,冷得叫人从心底的发出一阵阵的颤栗。 没有人看得清楚那两个人的身影,只知道眼前不时的闪过的黑色的,白色的光圈,不停的相撞在一起,然后爆发出那种刺眼的光芒和雷霆一般的声音。 这是千年来都没有爆发过的战斗,强者和强者的战斗,所有的人哪怕差点冻结成冰,却还是仰着头,看着天边的光圈相撞在一起,在场的人所有人,没有一个人会忘记眼前的一切。 不论是天祁的军队,还是那些在屋子里睁着眼睛看着一切的白帝城的居民。 戚默站得最近,却也一样看不清楚,她焦急,甚至连哭都忘记了……只知道狂风吹乱了她的衣衫和头发,只知道眼前的闪电太过明亮,却无法让她看清楚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猛然一声天崩地裂的响声,巨大的黑球和白球猛然撞击在一起发出的声音,仿佛是发着光和暗的碰撞,叫大地都为之震动,戚默的手脚早已经冰冻得僵硬,浑身麻木没有知觉。 这一下,生生将她震得跌倒在地。 这一瞬间,世界仿佛一瞬间安静了,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了闪电,没有了雷声,连人都没有了一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