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有些意外,点点头道:“倒是想的周到,朕再斟酌,湛儿跟鸿儿留下,其余人等散了吧。”众人这才告退。 出了宫门,吏部尚书张智笑眯眯的看向杜兆:“令郎在深州的政绩亮眼,此次吏部考评,令郎可又是优等,且万岁多次提及,令郎的前程不可限量啊,下官这里恭贺杜相了。” 杜兆心里颇得意,拱拱手:“张大人过誉了,过誉了。” 张尚书目光一闪道:“不过,在下可是听说,令郎在深州的政绩,亏得将军夫人相助,说起来,令郎能从冀州府一个七品县令升任深州知府,也亏了间河县的武陵源,在下常听一句话叫,饮水思源,不知杜相以为何意?在下府里还有些事,先行一步了。”撂下话转身走了。 杜兆脸色难看之极,他自然知道子峰能走到今天,多亏了沈碧青相助,可沈碧青又不是没得好处,若不是子峰帮忙,恐也没有武陵源了,王记在深州也不会置下这么多产业。 况且,此一时彼一时,那是过去的事儿了,如今形势变了,自然时移势易,如今的情势是,若王大郎留在朝中为官,以沈碧青的本事,他杜家这辈子也别想越过去。 崔家完了,赫连一族连根拔起,如今最显赫的当属赵氏一族,子峰续娶赵氏一族的千金,杜家跟赵氏的关系更就加紧密了,崔家赫连一族的结果让他们明白,只有同气连枝守望相助,才能长久,但必须抑制王家的崛起。 前 头还思虑找不到借口,王大郎屡立奇功,沈碧青更是善名远播,根本找不到可攻击的地方,如今皇上猜忌王家,正是时机,才趁机进言,却不想太子殿下几句话,自 己就落了空,还被张智讽刺了一顿,心里着实有些憋闷,忽想起慕容湛跟王家的交情,眉头更皱了起来,若将来太子殿下登基,恐怕再想压制王家就更难了,怎生想 个法子才是。 再说御书房内,皇上挥挥手让内侍退了出去,书房内只剩下父子三人,皇上站起来来回走了两趟,方道:“周路回来跟朕禀告了宝藏之事,有些事儿,朕思虑数日不得解,周路派人查了沈氏的出身,朕想不通,她怎会有这些本事?” 慕容鸿道:“沈姑娘是武陵先生的弟子,以武陵先生之才教出如此弟子,也不在情理之中。” 皇上道:“那么鸿儿,你说以武陵先生的算学,能否解开藏宝图上的算题?” 这……慕容鸿摇摇头:“儿臣不知。” 慕容湛道:“九弟与沈氏颇有来往,听九弟曾道,沈氏聪明绝顶,博闻强记,只要瞧过一遍的书,便能诵读,武陵先生藏书甚多,尤其对算学颇有研究,曾游历天下,搜罗了不少算学古籍,沈氏自己研读,青出于蓝,也能说得通。” 皇上道:“此话虽有些道理,岩洞中那个石笋阵她是怎么解开的,你们可知?” 慕容鸿:“沈姑娘曾与在下说,不是一句半句能说清的,说日后得空再细细跟儿臣说明,儿臣正想请父皇恩准儿臣去武陵源。” 皇上一愣:“你去武陵源做什么?” 慕容鸿道:“沈姑娘说武陵源有众多算学古籍,希望儿臣可以去研读。”这番话正好跟慕容湛刚才的话联系在了一起,证明了碧青行事磊落,并无隐秘,倒让皇上再也无话可说,想了想道:“以你们瞧,沈氏跟前朝的木圣人可有干系?” 慕容湛:“儿臣不知。” 皇上:“传说木圣人精通算学机关之术,曾著书记录,鸿儿,你这次去武陵源寻寻看,若有木圣人遗留的书籍,速速呈送上来,朕有些不解之事,或许木圣人的书中能找到答案。” 哥俩这才告退出来,一路无话,只是分开的时候,慕容湛站住脚,看着慕容鸿意味深长的道:“父皇想寻木圣人遗作,这次二弟去武陵源尽力寻找,务必找到才是。” 慕容鸿仿佛明白了大哥的意思,点点头,告辞离去。 苏全道:“不知二皇子可知晓殿下的意思吗?” 慕容湛:“即便二弟不知,只他一到武陵源,碧青姑娘也自然知道该怎么应付。” 苏全:“皇上圣明了一辈子,如今为何如此多疑,莫非跟周路拿走的那个匣子有关,听说前儿有个清虚观的老道被皇上召进了内宫,在清和宫铸起了丹炉,莫非周路拿走的那个匣子是长生不老之法?” 慕容湛目光闪了闪:“可知那老道是何人举荐的吗?” 苏全:“说起来还是个熟人,是太原知府刘胜。” 刘 胜?竟然是他。不是苏全提起,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阴山之盟后,刘胜获封太原知府,看来这刘胜也不是个安分之人,不然,又怎会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