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元不知道。”李重元毫不犹豫道,“也不想知道,一切等祁王回来再说吧,祁王妃不必说下去了。” “李驸马。”云修又笑了几声,“郡马爷成了驸马爷,怎么也是大喜事,怎么看着还是不大高兴的样子?” “信送来,咱们也该走了。”李重元没有搭理云修,“军中还有许多事。就不打扰祁王妃了。” 吴家兄弟齐齐站起身,又对岳蘅抱了抱拳,虽是也不大明白李重元为何还是如此,可狂喜终是大过疑虑。 里屋 殷崇旭急促的转身靠住墙壁,口中不住的喃喃道:“柴逸登基称帝...柴家...果真是柴家...” “我早就说过的。”殷崇诀苍白的面容露出些许血色,“大哥,你记不记得,当日我便与你和爹说过,柴家遭过往劫难,一旦得势,绝不会重蹈那时的覆辙,就算柴逸叔侄更进一步,我也绝不会吃惊。如今看来,果不其然。柴家自请兵攻梁那日起,就已经做好了谋事的打算。” “谋事...”殷崇旭看向一切尽在所料的弟弟,“携重兵为南宫家浴血沙场,必遭南宫一族忌惮妒恨,柴家叔侄被逼挺身自保...” 殷崇诀幽幽接过话道:“柴逸这个皇帝做的清清白白,并非窃国之身,世人也是无话可说。大哥,柴家叔侄是不是聪明的紧。” “可我还是不明白。”殷崇旭摇了摇头道,“柴逸明知长公主设计召他入京,生死难测,若他真是死了...” “大哥这也不明白?”殷崇诀低笑了声道,“柴逸垂垂老矣,早已无惧生死,他若真死在南宫家手上,柴昭行事更是理由凿凿。只是柴逸也算是有上天庇佑,竟是活着见到了他侄子,也顺水推舟坐上了泽天大殿那张龙椅。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有今日...福泽不浅呐。” “要是柴逸之前便死了...那今日书信中的消息,岂不是...”殷崇旭半张着嘴道,“少主...” “那也是早晚的事。”殷崇诀扬起嘴角邪气一笑,“柴逸无子,只有柴昭一个侄儿,柴昭能征善战,在军中威名最高,最重要的事,柴家只有他一个姓柴的男丁。你我没有跟错人,只要跟着柴昭,殷家官居一品,就算他日封候晋王也并非不可能的。大哥,想想当日你还生怕跟错主上误了殷家堡数十年的基业,如今看来,可是还得谢谢你弟弟我?” 殷崇旭憨厚一笑道:“崇诀高瞻远瞩,所以爹才一直最器重你。” 殷崇诀露出得意之色,“大哥与崇诀是嫡亲的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崇诀这条命也是大哥救下,你我兄弟之后便是一条命,多大的荣耀也是归的殷家,是不是!” “当然如此。”殷崇旭按了按弟弟的肩膀。 “想不到阿蘅踏上的,竟是帝后之路...”殷崇诀自言自语道。 “注定的命格,无人能改。”殷崇旭自然的接过话去,“如今她与少主伉俪情深,你应该为她高兴才是,看开些,不该惦记的,都忘了去吧。” 殷崇诀似应非应的推开半截窗户,见院里里,岳蘅仍是怔怔端坐着,手中的信笺也不知看了几遍,星眸含笑泛泪像是还不敢相信大周改姓一般。 ——“注定的命格...无人能改...”殷崇诀垂下满是憾意的长睫黑眸,“此情难舍,佳人难弃,如何得忘...” 不过三日。 ——“少主回来了!少主回来了!!” 赤鬃上的吴佑驰骋着高呼而来,“少主回来了!” “柴昭!”岳蘅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