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褚安满口答应下来,带了个随从自己骑上马就往西北的方向奔去。他一路没有好好休息过,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温绍岑的镇西将军府。 他不知道温绍岑病了,病得十分严重,甚至半年前就病倒了,在床上躺了已有两个多月。褚安推开他的房门,看到他朝自己招招手,然后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出了血溅到他手里自己给的玉佩上。 褚安半跪在窗边擦着眼泪埋怨他不早点说,温绍岑却握着他的手温柔地回答说是怕他分心。 他后又向褚安道喜,喊褚安状元郎。 褚安也向他道喜,说:将军,这下咱俩可以成亲啦。他哭着去吻温绍岑带血的双唇,抱着温绍岑不肯松手,还不停地道歉。 最终,褚安赶到西北的第三天,温绍岑走了。 朝廷下旨追封他为镇西大将军,褚安怀里抱着那道圣旨,咬破手指血书请求留在西北任地方官,皇帝允了,他就在西北守了温绍岑七年。 七年后褚安突发疾病,倒在案前追随温绍岑而去。 他站在地府门口遇到了老阎王,老阎王问他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他只说了三个字,温绍岑。 故事太长,褚安听得太认真,一千多年没有哭过,这会儿抱着温绍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温绍岑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说:“从第一世到六百多年前,每一世我都在找你,直到六百年前我又一次来到地府,无意中看到你才知道,原来我们状元郎一直都在这里。” “什么状元郎,难听死了,考状元又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温!大!将!军!” “当镇西将军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温绍岑抱着褚安笑,下巴抵在他的额头,说:“小安,我找到你之后,发现你并不记得我,而且每一世都会把我忘记,就像今天你问我的名字,你问了我十八次。” 褚安从他怀里起身,问他:“十八次?六百年间?” 温绍岑实在是觉得有点荒唐,为了和在地府工作的爱人见面,他真的是想尽各种办法。 年纪太小了长辈看得太严,死不了,身份太特殊身边的人保护得太紧,也不好死,有几次他死得比较顺利,要么是穷得吃不上饭随便找个地方跳了河,要么是加入黑手党被人一枪打死都没人报警救他。 “我们是不是可以载入地府的史册了?”温绍岑问。 褚安反问他:“你怎么知道地府史册?” “上次来你告诉我的。” 褚安一拍脑袋,拉着人就跑向阎王殿,边泡边说:“哎呀快去找阎王,我就说太忙了缺人手!从今天起你就留在地府了!” 温绍岑问:“留在地府给你当‘小弟’吗?” 褚安回头看他,笑说:“当什么小弟,当夫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