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霍青就一直候在门外,听宣后立马进殿,然后看见常公公捧着一托盘递到他面前:“霍统领请先收下此金牌。” 霍青望了一眼,待看见金牌上的五爪金龙后脸色一变,这……这是…… 轩阳看着霍青冷声道:“传朕密旨,全国各州郡县秘密搜查沐妃踪迹,一旦有消息,速报来与朕。定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她。” 陶安急忙开口道:“陛下!臣知自己已无颜再说此话,但还是求陛下,许臣协助霍统领!” 霍青心里一紧,陶安品阶在他之上,如此说协助,他今后却该怎样拿捏分寸? “哼。”却听轩阳一声冷笑:“当日朕放她走,是因为有你在,想着好歹有一人能护她平安,可如今,你却告诉朕她被贤王劫走了,你还让朕,如何放心再将此事交与你?” 霍青听到这里已是十分惶恐,之前关于沐妃的事他亦有耳闻,前面沐妃突然不见,陛下只道沐妃回娘家省亲,如今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事儿…… 哎,回头还得向常公公好好打听一番才是,不然这搜……都不知道怎么个搜法儿。 正当霍青惆怅之时,又听陶安开口道:“臣知罪无可恕,但愿倾己全力,任凭霍统领差遣!” 最后一句,又惊得霍青一头汗。 轩阳现在虽怒,但亦晓得此时不是同陶安计较的时候,陶安不管怎样一身本事并不做假,跟着霍青一起确实大有帮助。 轩阳转身,不再看他,只摆了摆手:“好。朕便先准了你,倘若朕的沐妃再有任何差池,朕拿你是问!” 待说到“朕的沐妃”时,轩阳的语气又略微重了重。 陶安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从扬州赶到京城,脸色本就不大好,因此听了这话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待陶安和霍青离开,轩阳闭上眼睛负手站在原地,轻轻叹出一口气:“朕与她,简直是孽缘。” ** 阿沐被铜丝制成的细绳捆住手脚扔在马车里的锦纹地毯上,贤王执着一把银雕的酒壶坐在对面,饶有兴趣的盯着面前这个仍旧是一副风轻云淡模样的女子。 “说说,你为何要从宫里逃出来。倘若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轩阳身边,本王还真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 阿沐瞥了一眼贤王:“想知道?那就松开我身上的绳子。” 贤王笑了笑,手指搭在一侧的软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胆敢跟本王提条件,待你临死时,可就要不了痛快了。” 阿沐冷笑一声:“你当我现在就很痛快吗。” 贤王眯了眯眼,挑起细绳的另一头笑着一抬手,阿沐一声闷哼,绑着手脚的铜丝猛然收紧,又往皮肉里嵌了几分,便有丝丝血珠渗出,浸红了手腕和脚腕处的衣衫。 阿沐咬牙瞥了一眼贤王,却见他依然笑容清雅,仿若他什么都没做过一般。 阿沐深吸一口气撇过头靠在包了软垫的车身上,心下打算着后面的出路。 首先要弄清楚贤王究竟要带她去哪里,是贤王府,还是别的地方? 从方向看,自他们出了扬州城似乎便一直往西去,陶安应该已经知道是贤王所为,那么贤王应该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回府自投罗网。回京?更不可能。那么,剩下的一个地方便极有可能是——苗疆。 阿沐心里一亮,倘若去了苗疆,倒算是她搭了一路的顺风车,至于到了那里之后她要如何逃走又要如何借此机会去寻连远箫,都是难题,这样被缚着手脚,更是难上加难。 心里沉了一沉,但阿沐又马上释然。 只要还活着,总会有机会。 那么现在,跟贤王嘴硬确实也讨不到半分便宜,但若一下就软下来,必然让贤王疑心更甚。 她需要一个机会,让他慢慢放下戒心…… 阿沐缩了缩身子,心里算了下日子,离下次毒发,应该还有不到半月…… 又行了两日,也不知马车停在了何处,阿沐听见一个年岁较长的声音在车外响起:“王爷,老奴有事禀报。” 阿沐闭眼假寐,听见贤王掀开车帘跳下马车的声音,再凝神去听,却发现两人似乎走远去了别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