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量了大皇子一眼,想从他的表情中发现一点不甘不忿的情绪,却发现他竟然盯着自己旁边的位置看,而且眼底有难掩的光芒。 皇帝为了表示自己对霍家人的重视,特意让自己坐了滕誉的上首,说是对他这次夺魁的奖励。 所以他旁边只有一个人,殷旭有些好奇,大皇子难道和霍正权有交集? 正待他仔细分辨他眼底的情绪,就见对方已经移开了目光,正向左右敬酒。 殷旭心道,也许是自己看错了,也许是那一刻对方只是刚好看过来而已。 场中的肉食烤熟了,两个宫女拿着银盘装了一些端到皇帝面前,殷旭把目光挪到主位上,就见皇帝身边坐着个面无表情的美人。 美人似冰山,却好像没有魂魄的木偶,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 “爱妃,尝尝看,这鹿肉鲜嫩可口,看看喜欢否?”皇帝用了一口,然后竟然亲手给冰山美人夹了一块。 云贵妃独自享有一个位置,面前摆着满满一盘的烤肉,可是却食不下咽,坚硬的指甲刺入掌心,强忍着不让自己回头。 以往大小宴会,与皇上共坐一桌的人都是她,如今她看似尊贵地坐在皇后才享有的座位上,却只能看着他对别的女人献殷勤。 殷旭暗暗为云贵妃可怜了一会儿,捅着滕誉的腰问:“以往皇帝对你母后会如此吗?” 滕誉往主位上瞥了一眼,嘴角抿成一条线,“大概吧,有用的时候自然会有各种宠爱。” “哦?那就是说现在这个女人对他有用?她不就是昨夜献舞的那个?既然不愿意,干嘛还跑来出风头?”殷旭撇嘴。 “个人的意愿与家族的意愿往往是相违背的。”滕誉见他很在意那个女人,扯了他一下,“她很好看?” “还行吧,没有你母后好看。”殷旭至今记得那个躺在水晶棺中的妖艳女子。 “我母后……生前不是那样的。”滕誉眼中带着回忆,恍然说:“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打扮的很素净,美虽美,却少了一分男人喜欢的魅惑。” “那只能说明她没遇上对的人,你看那老和尚不就对她死心塌地的?” 提起这个人,滕誉有些恍惚,“莫叔确实很好,可惜了……”可惜他母后当年嫁的不是他,否则这辈子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吧? “徐大人,不知令郎身体可好?”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场中响起,吸引了大半人的注意。 殷旭听那声音就知道云鹤然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他好端端的撞枪口上去做什么。 因为众人的视线都被云鹤然吸引过去,因此没注意到,皇帝身边的冰山美人突然神色激动起来。 “哼,多;劳云将军惦记,犬子这辈子也站不起来了,您满意了?”徐大学士根本不给他好脸色。 “别误会,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听说南方素州有位神医,希望能治好令郎的腿。”云鹤然歉然地看着他,一副悔恨的模样。 徐瑾听到这话带着一丝希冀地问:“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那什么神医真有办法?” “尽人事听天命,云某已经派人去请了,徐大人不妨多等些时日。” 徐瑾松了口气,虽然他恨云家人恨的要死,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儿子的伤,如果真能治好就算让他化干戈为玉帛也愿意。M.BJzjNF.cOM